解博文拽出了櫃子裏的小半袋麵粉,往剛刷好的玻璃碗裏倒了半碗,然後把麵粉塞回原處,又拉開冰箱找了幾個雞蛋,在碗沿一磕,打到碗裏,又翻箱倒櫃的找出白糖,灑了點到麵粉裏。
他把電餅鐺的開關打開。
然後回了客廳,在角落的牛奶箱裏拿出兩盒牛奶,起身的時候,抬眸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刁思思整理完了臥室,正坐在電腦跟前,不知道是在碼字還是在發呆,他看到她背對自己,右手握著鼠標,但並沒聽到劈裏啪啦的鍵盤聲。
解博文返回廚房,把牛奶撕開口,一股腦全倒進了麵粉裏,有了牛奶和蛋液,幹麵粉變成了濕麵粉。
解博文拿筷子攪攪,攪勻了,電餅鐺也滅燈了。
他往電餅鐺裏灑上油,油滋滋熱開後,用勺子把碗裏的稀麵舀到電餅鐺裏。
煎好一麵,翻個,幾分鍾後,香噴噴的油餅熟了。
解博文將餅裝盤,又去冰箱裏拿了幾份現成的鹹菜,依次放到餐桌上。
做完這一切,解博文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喊了聲:“思思,吃飯了。”
刁思思回頭,眼睛裏有一絲驚異閃過。
她沒聽到門響,解博文來時,手裏也僅有衣服袋子,並未曾捎什麼吃的進來,她很奇怪家裏會有什麼可吃的。
她默不作聲的站起來,跟在解博文身後到了餐桌旁。
金黃的油餅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刁思思抿了抿唇,驚詫的問:“你做的?”
“難不成是你做的?”解博文聲音有些悶,他把筷子遞給刁思思,“家裏沒什麼可吃的,我也懶得出去,今晚就勉強湊合湊合吧。你多吃點兒,吃飽了才有力氣朝我發脾氣。”
解博文這話說得,明著是勸你吃飯,暗裏的意思卻是打趣刁思思的臭脾氣。
刁思思沒理他,伸了筷子去夾了塊油餅,放到嘴巴裏咬了一口,輕輕一嚼,臉上的驚詫感就更明顯了,她好奇的問他:“你好象從小養尊處優的,怎麼會做飯?我覺得一般的女人都不如你。”
刁思思一晚上沒說過幾句話,這一大串溜出來,解博文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舍得說話了?”
刁思思臉上掛不住,沒好氣的睨他一眼,低頭吃自己的油餅。
“我爸嚴格遵守老一輩人的教導,窮養兒子富養女兒,我從小,他就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後來上學,他倒是給我搞了特殊化,在上大學那裏單獨給我買了套房子,我自己住在那裏,開始多是買著吃,後來吃不慣,索性就自己做了。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也不覺得有多難。我現在平常的飯菜都會做,不過這幾年很少做罷了。”
其實解博文這話沒有說透,他不僅僅是很少做,而是隻給刁思思做了。
但他不想這麼說,說了顯得他自己多刻意一樣。
兩人很有默契,吃飯、聊天,但都不再提之前的爭執,不約而同的選擇邁過那個坎,一起朝前走。
吃過飯,刁思思搶著起來要去刷碗,被解博文阻止了,他朝臥室揚了揚下巴:“眼看九點了,快去休息吧。就一個碗,我順手就刷了。”
解博文拽出了櫃子裏的小半袋麵粉,往剛刷好的玻璃碗裏倒了半碗,然後把麵粉塞回原處,又拉開冰箱找了幾個雞蛋,在碗沿一磕,打到碗裏,又翻箱倒櫃的找出白糖,灑了點到麵粉裏。
他把電餅鐺的開關打開。
然後回了客廳,在角落的牛奶箱裏拿出兩盒牛奶,起身的時候,抬眸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刁思思整理完了臥室,正坐在電腦跟前,不知道是在碼字還是在發呆,他看到她背對自己,右手握著鼠標,但並沒聽到劈裏啪啦的鍵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