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子平救我!”
可是每當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兩隻手總是差那麼一分,佩琬眼睜睜的從他眼前掉了下去。
他白天越是怕入睡後做這個夢,夢裏便越是這個。
所以進了方府這段日子以來見香兒始終無法全心的信任他,他就在猜測是不是那時候他喊出了佩琬的名字,正好被她給聽去了。
直到那一晚,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到了晚上又發熱起來,但已經比前幾天晚上好很多了。
腦子也比前幾天清明了許多,就是身上仍是沉沉的,有些發冷。
迷迷糊糊中,他好不容易入睡了,這回很好,他難得沒有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
剛睡了沒多久,便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了,來人身上一身酒氣外加一絲淡淡的薄荷香。
一隻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發熱的額頭,瞬間如久旱的土地終於等來了甘霖。
那小手一邊摸著,一邊口齒不清的嘀咕:“怎麼又熱起來了?我去給你打盆水來。”
然而她口裏說著要去打水,身子卻並沒有動,顯然她已經喝醉了,腦子和身體已經不協調了。
她非但沒有起身去給他找水找藥,那隻冰涼軟嫩的小手還不斷的在他臉上遊移,就像孩子終於觸碰到了她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
她醉到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她平日裏就是個膽子不小的丫頭,更別說借了酒勁,這時候的膽子簡直堪比綠林好漢。
她先是摸摸他的眼睛,撩動著他的睫毛,再上下摩挲他高挺的鼻梁,最後挪到了他薄厚適中,從不會說出溫柔話語的唇上。
“你是誰啊?你長的可真好看。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方大人對不對?你怎麼倒下了?對了,你在發熱,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方時君是醒著的,隻是沒有睜眼打斷她。他現在如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這丫頭不知道在哪借的酒膽竟然敢在他這裏爽酒瘋?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發熱一定很難受,我身上很涼快,我來幫你降溫好了。”
忽然,兩片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涼涼滑滑的,上好的絲綢美酒也比不上那瞬間的衝擊。
方時君頓時渾身僵硬,睜大了眼睛,她竟然不管不顧的上來吻他?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他腦袋還昏昏漲漲的,一偏頭都覺得酸疼,總算是躲開了她柔嫩香唇帶來的甜蜜折磨。
他嘶啞的有氣無力的問道:“香兒,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範香兒臉色酡紅,八分酒力,二分真心,她如唱歌般洋洋灑灑的回道:“我知道啊,我身上涼快,我要幫助你,不然你會燒死的。”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小手脫起衣服來倒利索的很,沒幾下就把她自己的衣服給剝光了,搖晃著上了床擠進了正天人交戰的方時君的被窩。
方時君痛苦的想著,“方時君,你沒有病的要死!你什麼都知道,你可以拒絕的,你現在雖然渾身無力,但是喊人的力氣你總有,把她踹下床的力氣也夠,你快動手啊!”
“子平!子平救我!”
可是每當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兩隻手總是差那麼一分,佩琬眼睜睜的從他眼前掉了下去。
他白天越是怕入睡後做這個夢,夢裏便越是這個。
所以進了方府這段日子以來見香兒始終無法全心的信任他,他就在猜測是不是那時候他喊出了佩琬的名字,正好被她給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