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表哥!”
所有人包括阮玉嬌都嚇了一跳,劉傑腳挨不著地麵更是嚇白了臉,不停地掙紮亂叫。許青山也沒下多重的手,一甩手就將他丟出了三米遠。劉傑的幾個手下連忙衝過去把他扶起來,怒道:“你敢對我們少爺動手?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
許青山冷冷地道:“不管是誰,這裏是知縣大人管轄的地方,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說完他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拉著阮玉嬌就走。阮玉嬌回頭看了一眼,劉傑麵色漲紅,正拚命地咳嗽,其他人也顧不上追他們,都圍著劉傑關心呢。她有些驚疑地問道:“表哥你怎麼打他啊?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許青山輕哼一聲,“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麵,才能叫人知道是員外府在仗勢欺人。而且他剛剛可沒說自己是誰,我當然不認識他,麵對一個覬覦我未婚妻的人,我認為我打他那一下還是輕的。”
阮玉嬌想了想,笑著認同道:“表哥你膽子真大,這樣也好,把本來要在私底下糾纏的事搬到了明麵上。不管他們是追究還是不追究都不合適,雖說他們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表麵那層遮羞布還是要的,太過分了恐怕會激起民憤,那就不好收場了。”
“你不怪我衝動就好,我聽說你在員外府的事了,那人渣居然肖想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許青山眼中劃過一抹寒意,他的人,他自當護好,就算直接把人打殘了,他也有辦法善後。但為了日子安穩,他隻能選擇迂回一點的手段,否則,剛剛他就廢了劉傑那雙眼!
回家之後,阮玉嬌顯得很開心,她雖然也有點擔心員外府會出招,但她對許青山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尤其是再次麵對劉傑時,許青山再次毫不猶豫地擋在她身前,讓她有了莫大的安全感,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信賴。所以就算她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隻要有許青山在,她就覺得安心不已,什麼擔心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阮玉嬌不想讓兩位奶奶擔心,所以沒跟她們說這件事,隻說在員外府得了五十兩賞銀,這個喬掌櫃說了是單獨給她的,又有一筆大進項了,要好好慶祝一番。隻有許青山覺得她是因為他打了那個劉傑才這麼高興,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她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了?
這麼一想,許青山就心疼了。他的小姑娘到底從前經曆過多少失望,才一有人護著就高興成這樣?他隻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小姑娘卻仿佛從未得到過這樣的保護,想到過去阮家大房的人對阮玉嬌做的那些事,許青山心裏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快吃啊!”阮玉嬌笑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怎麼發呆?不好吃嗎?”
“好吃!”許青山扒了一大口飯,誇讚道,“表妹手藝越來越好了。”
“那你就多吃點。”阮玉嬌估摸著灶房裏的湯已經好了,便起身去給大家盛湯。
莊婆婆趁機道:“山子,你愛吃嬌嬌做的菜就得趕緊把人娶回家啊,到時候一起住家裏天天熱熱鬧鬧的,多好!”
阮老太太也笑看著他,很是讚同地點點頭,“鏢局雖說有地方,但哪有家裏舒服?你們兩個如今也算在鎮上安穩下來了,往後慢慢發展便是,也是時候把終身大事辦一辦了。”
許青山笑道:“外婆、奶奶你們說的是,我正想跟你們說呢。我一個粗人也不懂這些,你們看著選個最好的日子,不過不著急,別選太近的日子。我還想再掙點錢,多準備準備,讓嬌嬌風光大嫁呢。”
阮老太太見他這麼重視自家孫女,頓時笑眯了眼,口中卻道:“你這孩子,哪用什麼風光大嫁?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自個兒過得好就行了。”
許青山搖搖頭,“嬌嬌過去沒少被人笑,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總得叫人看看她沒嫁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