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地將脖頸活動得吱嘎作響。
張了張僵硬的已經開始失去知覺的手掌，我抬眼看著眼前圍成一圈的人，“一起上還是誰先來？”
“不是說她犯病之後會失去行動能力嗎！？”
“白癡！怕什麼！我們可是有30個人！”
“……”
嘈雜嘈雜，最後歸於一片混沌。
29，28……
20，19，18……
11，10，9，8……
“怎麼可能！我可是懸賞金2億的烏耶鮑頓！”男人臉上那不可思議的神情在雨夜中迷蒙。
“是嗎？”纖細的刀身滑出衣袖，“那麼謝謝你的禮物，你的人頭我收下了。”
刀刃的白光，血紅色的弧度劃過夜的幽暗。
同時所有感知被抽光，世界傾倒為之傾倒。
0。
眼睛失去最後一絲光輝的印象，倒數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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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昨天半夜被人抬進來，害我一晚上都做噩夢。”禿頭老男人在一邊嘮嘮叨叨，“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身體是基礎。兩年前那次要不是我把你泡在培養液裏泡了半年你早就變成一具骷髏了，就算沒死也是……”
“也是一堆爛肉。”我直直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懶得動一下。
男人被噎了一下，接著道：“不要以為自己年輕體質特殊就亂搞（……），為了彌補長時間的過量失血以及不斷的恢複傷痛，你的身體已經自動停止生長兩年以上了。現在還不注重調養，以後就等著哭……不對，哭都沒的哭！”
“不是有博士嗎。”我繼續盯著天花板，然後在一片白色中找到一個小黑點。
博士歎了口氣，“根據最近一段時間的檢測以及昨晚上的血液研究，你的血液中的‘活血因子’仍舊持續低迷，狀況很不樂觀。而且兩年前……由於中毒麵量太大以及解毒拖延太久，有些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侵害神經變得難以清除了。”
“嗯。”繼續盯著天花板的黑點。
“不過也不是隻有壞消息，至少你現在有很強的抗毒能力。能毒死普通人的藥還不一定能放倒你……”
“嗯。”黑點好像變大了一點。
一根手指戳在我額頭上，博士那張皺巴巴的老臉在麵前具現化：“這幅要死不死的樣子是什麼態度！我說你，有力氣打難道沒力氣跑嗎？你就非要來我這裏躺一下才舒服嗎你！？”
我透過博士的眼睛的反光看著自己，嗯，頭發有點亂。
“我管你去死！”博士氣呼呼地一甩門走了。
為什麼不逃走呢……
因為我，沒有理由。
話說我的兩億貝裏呢？！
逃走了，還是被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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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七，美人七，魔鬼七……”麵前的男人剝了個橘子，“一次挑30個惡霸，最少的8800萬貝利，一個一億級，一個兩億級。從此以後恐怕隻有魔鬼七這個稱呼了。”
“最近億級新人的實力越來越差了，是不是你們海軍變弱了啊。”我伸手撈橘子，我撈、我撈……“我說大胖子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吃橘子的！”
“咦？”戰桃丸驚異地看了看空掉的盤子，隨即拍拍手，“沒有了嗎？那我走了。”
“……”我跳起來卡住對方的粗脖子，“你丫個橫著長不豎著長的死男人那是兩公斤橘子啊你給我吐回來吐回來吐回來！”
“七小姐，你的雞湯。”阿婆把一瓷盆端到我麵前。我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黃棕色的烏雞湯裏麵若隱若現著碎拉拉的烏雞肉，還有那飄在上方的一層油花——噩夢回來了。臨走時阿婆還警告說：“我會親自來收碗的。”
“青，你要不要來點？”我把雞湯往青雉那邊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