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某隻垂下腦袋凝視著山治的臉。

“艾、艾柏桑?”山治看著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感覺血液上湧,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然後就在兩人的臉隻剩一寸的時候,某隻有些困難地抬了抬眼皮,然後食指戳在對方左眼的卷眉頭上:

“山治你一直隻露一隻眼睛是因為眉毛不對稱嘛?”

嗯,記得以前山治露的是右眼的時候是眉梢卷起來的啊……

某隻托著下巴思索。

-話說隻要把劉海全部掀起來不就可以看到了嗎!(掀吧掀吧掀吧……)

-你不知道醉酒的人腦子都是打結的嘛~。

某隻揉了揉眼睛。

山治揉了揉那顆下垂的頭,遲疑地問:“艾柏桑很討厭抽煙的長胡子的男人嗎?”

“討厭啊,”某隻滑到男人的身邊,拍拍男人的身體測試柔軟度,“除了山治,”團著身子趴在散發熱氣的身體旁邊,把腦袋擱在對方較之柔軟的小腹,某隻打了打哈欠,用腦袋頂了頂後把半張臉埋進男人的肚子,“山治的味道很好聞。”

窗簾向兩邊褶皺著,月光照進被夜色染黑的地麵。

躺在床上的男人抽一口煙,一隻手擱在腹部的腦袋上,幹淨修長的手指插/入柔軟的發絲間輕輕地摩挲著。

“艾柏桑也長大了。”

山治有一瞬間陷入了一種滄桑。

一種特屬於奶爸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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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喝醉,真是太大意了。

我趴在屋頂上吹著涼風,天空是未明亮的藍。

兜裏的電傳蟲響了起來。我把那隻小蝸捏到一邊:

“莫西莫西?”

“喂是七吧。”

“哦,肚兜胖子,有什麼事?”

“什麼肚兜胖子啊!是戰桃丸啦戰桃丸!”

“嗨、嗨。”我一邊敷衍一邊把蟲子捏遠一點。

“草帽小子蒙其-D-路飛似乎出現在香波地群島,我會盡快帶著和平主義者趕過來,那小子是懸賞金4億,你看到的話幫我攔截一下。”

“嗨,嗨。”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幫你攔截那四億還是我的麼。

繼續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頂上,正對藍天,思考人生。“艾柏桑!?”底下傳來呼喊聲,然後聲音漸遠。我伸出手控製能力,泡泡從指間生長出來愈來愈大,輕輕一吹,晃晃彈彈地跌出手指飛向天空。

午飯不敢去阿呆小店吃了,我敢肯定山治絕對跟我一樣沒付錢。咳咳,總有機會還的麼,就不差一時半會兒了。在名為黑店的小飯館裏消磨時光,我吃飽了撐的趴在那裏發呆。

-為什麼去黑店。

-哎呀既然是黑店不付錢不是可以理直氣壯了嘛。

太陽光暗淡的時候,我繼續爬到樓頂上去吹個小涼風。

手指上的泡泡在完工前破裂,安靜的傍晚被意外地騷動擾亂了。

“艾~~~柏~~喂~”

“你在哪裏喲~艾柏~”

少年托著冗長的熱帶小調奔跑而過。

“抓住他!”一幫海軍在後麵轟轟地追,“不要讓他跑了!”

我坐在屋脊上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倒著仰望逐漸染深色的天空。

十分鍾後。

“艾~艾~艾~~~艾柏~~~”一個字從平聲到上聲再平聲,歡快扭曲的調子。

“你在哪裏喲~~”喲喲喲喲……我似乎聽到無數回音。

“抓住他!草帽小子!絕對是他沒錯!”又是一片皮革敲地的轟轟聲。

“哎呀奇怪,怎麼路都差不多呢。”

少年的調子一如既往,然後又是尾綴著一片騷亂從這條街跑過。

跑過來跑過去。來回了5趟後終於有了較長的安靜出現。

“呼……”我深吐氣,天色更暗了,風也更涼。

熟悉的僵硬感從四肢開始蔓延,我隻是繼續懶洋洋地躺著,摸索著口袋裏的藥劑。橡皮套子的觸♪感。想到博士那洋洋得意的老臉:“我特意在玻璃管外加了橡皮套喲,這樣就不怕摔了哈哈!記得用完了把安全T回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