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以現在無人已經采用此法煉鋼了。”
蘇昊道:“坩鍋煉鋼,關鍵在於配方,如果配方得當,我們尋常說的什麼百煉鋼在坩鍋鋼麵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郝青問道:“莫非師爺知道這種配方?”
蘇昊笑道:“坩鍋煉鋼的配方,豈止百種,我所知也有限,如果有機會,我們慢慢去試驗,總能找出最好的配方的。”
“師爺可願授予小人這煉鋼的配方?”郝青問道。
蘇昊道:“這配方不值一錢,難的是配方裏麵的材料,我一時還湊不齊。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待我找到材料之後,我們一起來試驗吧。”
“小人願為師爺效勞。”郝青答道。
其實蘇昊並不懂得什麼煉鋼的配方,他能夠知道的,就是後世有各種各樣的合金鋼,都是在鋼材裏添加各種元素而成。他是負責找礦的人,對於哪些元素能夠用於冶煉合金鋼,非常熟悉,但具體要說哪種元素添加多少,他就不清楚了。古人也知道一些冶煉合金鋼的方法,但畢竟不如蘇昊這樣有理論依據,此外,冶煉合金鋼所需要的礦物,也隻有蘇昊才能認得。
說話間,坩鍋裏的原料已經開始融化了,郝青仔細地觀察著玻璃液的狀態,待到他覺得液體中的各種成份已經完全混合均勻,液體中也沒有氣泡時,才用鉗子夾著坩鍋,把玻璃液倒進了事先預備好的模具裏,然後等待著玻璃液的凝結。
“這就成功了?”看著一塊塊透明的玻璃片從模具裏被倒出來,郝青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試著拿起一塊玻璃敲了敲,又用手掰了掰,不禁狂喜道:“成了,師爺,這琉璃真的成了!”
說完這些,不等蘇昊回答什麼,郝青便拿著手上的玻璃飛也似地跑到了一側的廂房裏去。少頃,一位頭發花白、身材矍鑠的老人手裏拿著那塊玻璃,在郝青的陪同下,從廂房裏走了出來,緩步來到蘇昊等人的麵前。
“這位就是我伯父,諱名以宗。”郝彤在一旁小聲地向蘇昊介紹道。
原來,這位名叫郝以宗的老爺子,一直都躲在廂房裏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在蘇昊提出要燒玻璃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麵,而隻是讓兒子郝青與蘇昊周旋。如今按照蘇昊的配方,果真燒出了玻璃,看到郝青送去的玻璃樣品,郝以宗終於坐不住了。
“郝伯父好,晚輩蘇昊在此有禮了。”蘇昊進前一步,向郝以宗施禮道。
郝以宗連忙回禮道:“豈敢豈敢,蘇師爺大駕光臨,小老兒未曾遠迎,還請師爺恕罪。”
郝青也連忙打著圓場道:“家父腿腳不便,適才未能出來迎接蘇師爺,還請見諒。”
“哪裏哪裏,是晚輩不知道伯父在家,否則怎麼也得先去請安,還請伯父原諒晚輩不知之罪。”蘇昊也打著哈哈,反正客氣話也不值什麼錢。
蘇昊心裏明白,郝老爺子此前躲在廂房裏不出來,顯然是不想和自己打交道,所謂腿腳不便之類,隻是托辭罷了。現在看到自己居然知道玻璃的配方,而且顯然這個配方比老爺子的配方還要高明一些,老爺子這才露麵了。要說起來,這不是由於他這個工房師爺的威名,而是知識的力量啊。
“蘇師爺,適才聽犬子道,師爺未曾用硝石、羊角為引,便煉出了琉璃,這其中的緣由,可否向老朽解釋一二呢?”郝以宗向蘇昊問道。
“羊角是何物?”蘇昊反問道。此前郝青隻是承認了燒玻璃時要用到硝石,卻未提及這個什麼羊角。現在郝老爺子一張嘴就把底給泄了,顯然是覺得他們自己保密的配方已經不值錢,所以也就無所謂讓蘇昊知道了。可是,這個羊角是指什麼東西呢?難道是什麼礦物的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