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都能夠估算得出來。
蘇昊這一來,就把章襄等人的權力給奪走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從這個意義上說,蘇昊完全得感謝章襄的不殺之恩了。
隨著章襄的招喚,從衙門正堂旁邊的廨舍裏跑出來幾名吏員打扮的人。他們衣冠不整,嘻皮笑臉的,來到蘇昊等人麵前,一個個站住腳,大大咧咧地拱手行禮,口中稱道:“小的給蘇主事請安!”
“給馬所正請安!”
“給所副請安!”
章襄用手指著。給蘇昊介紹誰是張官蓮、誰是李士柏,這幾位長得或圓或長,但無不是那種江湖老油子的嘴臉。看到蘇昊、馬玉等人一臉的稚氣,他們的眼神裏都流露出了一些不屑之色。
“各位兄弟辛苦了,本官臨離京之前,陳郎中托本官代他向各位問候了。”蘇昊嗬嗬笑著,向眾人拱手回禮。他說的陳郎中。是指都水清吏司的郎中陳九疇。蘇昊在離京之前,倒的確是與陳九疇見過一麵,但至於說托蘇昊向派往淮安的各種典吏問候,就是蘇昊自己編出來的了。幾名小小的典吏,還真入不了郎中的法眼。
“我等多謝陳郎中的關懷,謝蘇主事。”眾人亂哄哄地說道,從他們的語氣中,也聽不出幾分恭敬的意思。
幾聲寒暄之後。章襄等著引著蘇昊、馬玉等進了衙門的正堂。蘇昊倒也不謙虛,直接來到公案後麵,一屁股坐在正座上。屁股剛挨著椅子,蘇昊就隱約看到一股塵土撲騰起來,跟著鼻子裏就開始有些癢癢了。
“啊齊!”蘇昊本想維持點主事大人的形象,但打噴嚏這種事情,實在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一個噴嚏打完。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得他差點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主事大人恕罪,這主事衙門剛剛拾掇出來沒多久,衙門裏也沒有雜役。所以這大堂裏的灰塵,我等一時也來不及擦拭。”章襄半低著頭解釋道。
“哦,各位先落座吧。”蘇昊向下麵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有了蘇昊的教訓,馬玉等人都認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吹了幾口,這才斂衣襟坐下。馬玉等人是有品級的官員,自然是坐在上首。章襄等人隻是吏員,就隻能坐在下首了。這些人雖然對蘇昊等空降下來的官員頗為不屑,但基本的禮節方麵還是不敢造次的。
“章典吏,工部派到淮安的,就是你們幾位嗎?”蘇昊問道。
“正是。”章襄答道。
“那你們手下就沒有其他人了?”蘇昊又問道。
眾人遲疑了一下,李士柏答道:“回主事大人,我們在淮安也雇了一些馬夫、庫秤、皂隸、書辦等等,做一些日常的事情。大人沒做過工程,可能不知道,這河道上的事情多如牛毛,光靠我們兄弟幾個哪能忙得過來?”
聽李士柏說蘇昊沒做過工程,馬玉一抬手就想說話,蘇昊及時地向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先不要露底,然後笑著說道:“李典吏說得對,本官所長,乃是道德文章。這河工之事,還得靠你們各位多多操心。李典吏,我剛才聽你說雇的人裏麵有馬夫、庫秤、皂隸啥的,名頭甚多,不知道一共雇了多少人?”
“多少人?”李士柏扭頭看看另外幾名典吏,然後支吾道:“這多少人嘛,可說不好。閑的時候就少一些,忙的時候就多一些,還真沒個定數。”
“嗯,這倒也是。”蘇昊沒有追問下去,他點了點頭,說道:“李典吏,咱們這麼大一個主事衙門,沒有幾個雜役也說不過去。我考慮,衙門裏也要雇幾個皂隸、書辦,門口得有門子,院子裏需要有土工、掃夫。既然建起了衙門,日後肯定會有其他衙門的官員前來拜訪,咱們弄得太寒酸了,也不合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