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管理是由一名總兵官作為鎮守,一名副總兵作為協守,另外還有四名分守,分別是駐紮花馬池的東路右參將,駐紮寧夏後衛的西路左參將,駐紮清水營的靈州左參將和北路平虜城參將。
鎮守總兵官是張繼忠,蘇昊隨著陳道一起。在寧夏城見過他一麵,感覺此人胸無大誌,基本上就是在混日子的樣子。而至於協守副總兵,就是哱拜其人了,蘇昊雖然沒有見過。但通過江廷輔和陳道的介紹,已經把他定位為一個壞人了。
黨馨作為寧夏巡撫,原本應當是總攬全局的人。但蘇昊在與黨馨的短暫接觸中就能夠感覺到此人膚淺浮躁,當個吆三喝四的太平官員沒什麼問題,真要是寧夏出現什麼變故,此人絕對是挑不起大梁的。
聽到蘇昊的話,蕭如熏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瞞蘇老弟說,愚兄也覺得巡撫和總兵過於柔弱了,否則也不至於讓某些人如此囂張。你說的其他分守參將,幾乎都屈從於某人的淫威,唯其馬首是瞻。唯有我這平虜城,不服他的調遣,是以他想方設法克扣我這裏的供給,連尋常商人往來,都會受到他的騷擾。”
蘇昊當然知道蕭如熏說的某人正是指哱拜,在寧夏鎮能夠有如此勢力的人,也隻有哱拜了。蕭如熏稱自己是唯一不服哱拜調遣的參將,這就與江廷輔推薦蘇昊他們來平虜城駐紮一事對應上了。
“這麼說,蕭大哥也擔心某人會有不臣之心?”蘇昊試探著問道。
蕭如熏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蘇昊的問題。
蘇昊道:“不瞞蕭大哥,我等來到寧夏鎮之後,也聽到一些風聲,所以才不敢把隊伍駐紮在寧夏城外,而是來到了這平虜城。若是蕭大哥也覺得形勢叵測,你我兩軍應當攜手早做準備才是。”
“蘇老弟所言極是!”蕭如熏喜道,“其實愚兄也一直有此意,隻是此前不知蘇老弟是敵是友,不敢貿然相邀。”
“現在都說開了,若是某些人真的敢冒天下之大韙,他就是貴我兩軍共同的敵人,你我自當同仇敵愾,共討逆賊。”蘇昊豪邁地說道。
這一天,對於蕭如熏來說實在是收獲極大。與蘇昊結交之後,他先是獲得了一個大煤礦,接著又得到了一支友軍。他自己麾下的邊軍也不過就是2000多人,而蘇昊帶來的勘輿營也是2000多人。能夠得到蘇昊的幫助,就意味著平虜城的軍力憑空翻了一番,對於應對可能發生的各種事變,蕭如熏就有更多的把握了。
煤礦的開采工作轟轟烈烈地展開了。蕭如熏治軍甚嚴,號令一出,便有數百名官兵被調往汝箕溝,有的負責挖礦硐,有的負責修路,荒涼的一條山穀頓時就充滿了生氣。
“出煤了,出煤了!”
伴隨著一陣呐喊聲,一匹駿馬飛馳著奔出汝箕溝山穀,奔向平虜城。進入城門的時候,騎士絲毫沒有減速。他策馬一直衝到參將府前,滾鞍下馬,一路小跑來到蕭如熏的大堂之上,單膝跪地,雙手高高地舉起一個布袋,大聲報告道:“報參將,末將不辱使命,煤礦今日已經出煤了,請參將驗煤!”
“果真出煤了?”蕭如熏從公案後麵繞出來,走到報信的軍將麵前接過那布袋。他展開布袋一看,隻見袋子裏裝著大塊大塊泛著烏亮的精煤,不禁喜形於色:“好樣的賈元,本將擢升你為把總,賞銀百兩!”
“多謝參將!”賈元大聲地答應道。
蘇昊也聞訊趕來了,看到賈元送來的煤樣,蘇昊笑道:“沒錯了,這正是本地特產的太西煤,這可是舉世聞名的好煤。”
“這都多虧了改之你啊。”蕭如熏使勁拍著蘇昊的肩膀,開玩笑道,“你這勘煤的本領,可能教給大哥我?日後我若是不在軍中效力了,回家去找個煤礦,當個礦主,也是頗為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