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外力,多半來自齊子怡,那小子好像在外麵傍上了什麼大角色,給那個賤女人撐腰,力主她上位奪宮。情況好像就是這樣,因為齊子恒後來癱瘓了,外麵的情形究竟是怎樣他打探不到,隻能偶爾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揣測一二。
朱慧林茫然地睜大眼睛,說:“可是,我離婚了又該怎麼辦?”
齊子恒心裏略略好笑,說:“有什麼怎麼辦的,少了他,照樣太陽升起落下,照樣吃飯睡覺!哦,我知道了,你是惦記他每月給的那兩三千塊錢沒有了,是吧?我告訴你,他一個月在外麵掙的兩三萬都不止!媽你就是小事精明,這大事反而糊塗,還真被他當傻子一樣耍了這麼多年呢!他是不是一直跟你說生意不好做,盡是虧欠填窟窿什麼的?嗬嗬,他那麼精刮一個人,能一直做虧本買賣?那他還不如回廠裏來吃大鍋飯,還省得風裏來雨裏去地累得慌!”
朱慧林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嘶聲說:“全是騙我的?我還真是蠢啊,死人還看不住棺材一樣!”
齊子恒寬慰地拍了拍媽媽的肩膀,說:“狠狠心離了齊淩雲吧,你鬥不過他的,別說他了,他現在找的那個賤女人,生的小賤種,都是沒啥道德底線的人渣,咱們沒必要和人渣死磕到底,還不如,現在先把齊淩雲的財產搞搞清楚,還有他出軌十多年、在外麵養小老婆生兒子的證據都收集好了,到時候打離婚官司的時候叫他淨身出戶!到時候我們倒是看看,沒了錢,那賤女人和那私生子還能覺得這齊家大老婆的位置很重要嗎?”
第4章
齊子恒勸慰了媽媽許久,好容易才說服了她同意和渣男人離婚的事情,不過,卻又告訴她說:“這個離婚的事情,咱們要裝作事前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等他先提出來。他提出來的時候,你還要裝作太突然了,不能接受,也不同意離婚,再等他去法院起訴,到時候咱們再扳出殺手鐧,一棍子把他打暈。”
齊子恒查閱了一上午網絡上的相關情況,得出個大致的判斷,說是一般夫妻離婚,有出軌的一方算是過錯方,財產分割會傾向於無過錯方,一般三七開。但是,齊子恒認為,媽媽不僅無過錯,而且,多年操持家務,教育孩子,任勞任怨,卻一直被渣渣丈夫隱瞞財產,太無辜了。在這種情況下,請個好點的律師,博取法官的同情,爭取到渣男人的隱瞞的絕大部分財產是有可能的,所以,事前悄無聲息地做好準備工作是關鍵。
說幹就幹,因為正好是暑假期間齊子恒也有時間陪著媽媽給她壯膽出主意。齊子恒先是上網察看了一下本市著名的律師樓,覺得有一所名叫“鼎泰”的律師事務所口碑還不錯,有幾位重量級的大律師,便打了個電話谘詢了一下。聽著事務秘書小姐的介紹覺得還算靠譜,齊子恒便想著,就它吧,然後,又和事務秘書小姐敲定了谘詢費用和見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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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齊子恒和媽媽都起了個早,吃了飯收拾了一下,換上各自最體麵的衣服,出門打車,直奔“鼎泰”事務所而去。
“鼎泰”律師事務所規模不小,占據了這一座辦公大樓的整整一層樓的樓麵,外麵看過去窗明幾淨的,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男的著襯衫打領帶,女的著上下同色的套裝,衣著整潔而體麵,說話則都是低低地壓著嗓子,偌大個空間卻一點也不覺得喧嘩,看著就叫人覺出這是個高端大氣的地方。
前台小姐笑容滿麵地將朱慧林和齊子恒母子倆引到一個等候區的沙發上,端來兩杯純淨水,解釋說,給他們定的律師在外麵辦案子臨時耽誤了一會兒,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請稍候。
朱慧林本身對離婚分家產什麼的就有些猶猶豫豫的,見律師老是不來,便越加患得患失了起來,悄聲對兒子說:“這第一趟出來就不順利,是不是老天爺冥冥中在暗示咱們這個事兒不可行呢?要不,還是,回去吧。”
齊子恒連忙說了一些安撫的話穩住她,因為心煩意亂,他覺得腦子裏耳朵裏都是一片嗡嗡聲。
恰在此時,周圍似乎靜了下來,人人都往一個方向張望過去。
就連朱慧林都扭頭,好奇地望著門口的方向,忽然低低地吸了口氣,說:“那邊走過來的那個男的長得可真俊俏!跟電影雜誌上的明星一樣!”
連老媽這樣的半老徐娘都驚豔了的男人該是什麼樣?齊子恒聞訊也漫不經心地將目光投射過去。
隻這一眼,就像是光線被吸進黑洞裏一般,再拔不出來了。
的確,那邊走過來的那男人長得真是太尼瑪好看了!
五官完美得像是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濃黑的劍眉斜著飛入兩鬢,挺直的鼻子到下顎的線條堅毅而不失柔和,配上一雙黑亮幽深的眼眸,恍如深潭淨水,引人沉溺。
他的個頭很高,穿著一件板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