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皮呢,買家和賣家都說好了的,偏偏是租住的那一方耍無賴,就不肯搬走,睡在塔吊下麵鬧。最後工期被拖下來,買家就想退了那塊地,賣家又不肯,買家就把賣家告了,賣家又把租住戶告了,扯了許久才結了案子,後來,雖然租住方走了,工期也拖了許久,隱形的損失沒法估算。”
齊子恒本來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略有些憤憤不平,聽周安弼這麼一說,也就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秦校長為了表明自己沒白占便宜,便兜攬了許多麻煩事去,包括城建規劃這一塊,周安弼倒是樂得如此,因為雖然他認識省廳這邊的人,到底沒有秦校長直接找當地的城建局那麼方便,就等他去表現吧。
飯局後回家,周安弼又解釋給齊子恒說:“有限責任公司本來就不能隻有你一個股東,分一點股權給他,貌似他占了便宜,但是,城建的批文是花錢也買不到的,然後,他還有很多資源,都可以為你所用,這些都是隱形的好處。最妙的是,他身為副校長,為了注意影響肯定不能在外麵的公司裏掛職,到時候銷售、財務、人事你一手抓,什麼權利都歸你,可以想怎麼搞就怎麼搞,盡可能地實現你的構想藍圖。”
齊子恒被他的一席話說得豁然開朗,連連點頭,說:“嗯,這麼一想,的確是這樣好。哎”齊子恒望著大律師俊朗迷人的側臉,微微遲疑地問:“你不加入嗎?你也可以是股東啊。”
周安弼唇角微勾,說:“不著急。再說,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何必分得那麼清楚?我現在隻想幫助你完成你的人生理想。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拉我媽媽入夥。”
周安弼的想法是,這是一個增進婆媳關係的好契機。趙婉玨現在雖然經營著連鎖藥店和酒店,但是,都是周安弼名下的產業,她隻是總經理而已,盡管每年的股東分紅周安弼都沒有要給了她,可是,明麵上趙婉玨除了幾套房產和存折裏的積蓄之外,沒有擁有任何公司的股權。叫媽媽拿一千二百萬出來注資,然後讓她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以讓她有心理上的歸屬感和麵子上的滿足感。而實際上呢,趙婉玨不打算再嫁,股權遲早是給周安弼的,而且,因為她要經營藥店和酒店,她也無法分|身,就不可能幹涉到齊子恒這邊的運作。而她加入的話,就牽製了秦校長,免得他倚老賣老地欺負齊子恒。
齊子恒舉雙手同意,不過,還是遲疑著問:“可是,秦校長隻花了五百萬,而你媽媽要花一千二百萬,占有的股權卻都是百分之三十,這樣你媽媽心裏能不犯嘀咕?還有,我出多少錢好?”
周安弼笑著說:“放心,我媽媽心裏有數的,她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不識大體的人,秦校長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嘛,和我媽媽一樣的出資比例,一千六百萬,占股份百分之四十。”
說著,周安弼望著齊子恒,“錢夠不夠?”
齊子恒將自己手麵上的錢都一條條列在紙上,給周安弼看:“我媽媽那裏可以拿得出六百七十萬,然後,我可以從恒達那裏抽出一百萬,多的就沒有了。”
周安弼說:“我上次給你的那一堆卡呢?裏麵有多少錢?”
齊子恒說:“我都點過了,一共是一千一百萬。”
周安弼一挑眉,說:“那不就夠了?”
齊子恒有些不好意㊣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那時候,身上背著三千多萬債務的齊子恒簡直是夜不能寐,茶不思飯不想。工期又長,中間發生了許多說不盡的小挫折小磨難,特別叫人心累,那時的齊子恒恨不能急流勇退,把這生意全部打包轉讓出去,隻要能拿回本錢就好。
幾百個日日夜夜,看著投入的幾千萬的錢流水一般“嘩嘩嘩”地花出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回那一大筆巨款,萬一虧了怎麼辦?萬一還不上銀行的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