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出去,顯然陸小鳳的話果然是戳動了他的痛楚。可是他還沒有走出門,門外忽然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冷冷道:“他們現在還不想走,你也最好還是留在這裏。”
突然出現這人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劍卻是黑的,漆黑,狹長,古老。
一黑一白,恰好成了最直白的對比。
顯得此人冰冷又危險。
閻鐵珊此刻心情正煩,被人擋住路自然是更加的生氣,於是他厲聲喝問:“什麼人竟敢在珠光寶氣閣如此無禮?”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這名字本身就像是劍鋒一樣,冷而銳利。
西門吹雪,他吹的不是雪而是血。
這個人本就是傳說一樣的人物,隻是聽到他的名字,便足以讓人心驚膽顫。
而閻鐵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競然也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突然大喝:“來人呀!”
閻鐵珊話音剛落,窗外立刻有五個人飛身而入,輕靈的身法,五件都是打適得非常精巧的外門兵刃,看樣子,無疑都是武林高手。
西門吹雪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冷冷道:“我的劍一離鞘,必傷人命,他們定要逼我拔劍?”
這五個高手中,已有二個人的臉色發青。想來,西門吹雪這個名字帶給人的壓力,已不是用語言可以說清楚的。可是,正所謂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這五人拿人錢財便要為人消災,二話不說便搶先向西門吹雪攻去。西門吹雪的瞳孔突然收縮,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劍已出鞘。
馬行空卻霍然長身而起,厲聲道:“霍總管好意請你們來喝酒,卻沒有想到你們竟是來搗亂的。”喝聲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條魚鱗紫金滾龍棒,迎風一抖伸得筆直,筆直的刺向花滿樓的咽喉。
他看準了花滿樓是個瞎子,總以為瞎子總是比較好欺負。
可還沒有等花滿樓出手,那魚鱗紫金滾龍棒便被一白緞纏住,緊接著馬行空便看到那白發的美麗女子正拿著白緞的那一頭微笑著看著他,而馬行空也莫名感覺到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冷。
可在馬行空的心裏,眼前的人即使能接住他一招,但她也畢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於是,馬行空便厲聲說道:“你既然是霍總管的客人,又為何要對我出手。”
練霓裳冷冷一笑:“我玉羅刹想做的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問?”說著,練霓裳便拿著白緞閃身過來,眨眼之間,那馬行空竟已被白緞徹底纏住動彈不得。練霓裳爽快的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動彈不得的馬行空一腳踢到荷塘中之後,轉過身笑著對花滿樓說:“我雖然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動手了,花公子可不要見怪啊。”
花滿樓笑道:“姑娘主動出手是為了幫我,我又如何會怪罪姑娘。”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蘇少英忽然道:“我也想請教請教玉羅刹姑娘這白緞的功夫。”“請”之一字剛剛出口,他忽然將手裏的筷子,用正宗的內功心法當作飛劍一般刺了出來。
練霓裳冷笑一下快速的躲過蘇少英刺出的筷子,拔出隨身寶劍冷冷道:“我的功夫從來都不是白緞,而是我手中的劍。”
蘇少英也是用劍之人,麵對用劍的練霓裳卻更加有了興趣。便直接拔出手中的劍對著練霓裳攻了過去,練霓裳示意花滿樓不要插手之後,便專心的和蘇少英鬥了起來。在練霓裳的心裏,這蘇少英雖然資質不錯,但還是嫩得很……
而就在練霓裳和蘇少英纏鬥之間,西門吹雪已經解決了那五個人。
他手中黑色的劍上還帶著鮮紅又溫熱的血跡。
西門吹雪輕輕的吹了吹,鮮血就一連串從劍尖上滴落下來。
西門吹雪的臉上雖然還是全無表情,但那雙冷漠的眼睛卻己在發著光,他冷冷看著閻鐵珊:“你本該自己出手的,為什麼定要叫別人送死。”
閻鐵珊好似並不在意西門吹雪那帶著濃厚殺氣的眼神,冷笑道:“因為他們的命我早已買下了。”
他一揮手水閣內外又出現了七個人,他自己目光閃動,似已在找退路。
西門吹雪的可怕並不會因為對手人數的增多而減少,也許是熱過身的關係,竟隻是一瞬之間便已把這七個人全部殺死。而此刻西門吹雪轉過身看向正在用劍纏鬥中的練霓裳和蘇少英,眼睛一亮:“這個人既然也是學劍的,為什麼不來找我?”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問的人是蘇少英,練霓裳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在聽到西門吹雪那明顯是要搶奪她獵物的話語之後,練霓裳笑著對冷冰冰的西門吹雪說:“他用劍,我也用劍。我和他打,難不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練霓裳的話成功的吸引了西門吹雪的注意。
西門吹雪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練霓裳,凡人誰被西門吹雪看上這麼一眼,都會嚇得跪倒在地。
可是練霓裳仍舊笑盈盈的看著西門吹雪,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西門吹雪眼裏的殺氣一樣。
氣氛,就這樣莫名冷凝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西門劍神就會不由自主的文藝,完全不是我平時的風格啊【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