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現在才早上六點鍾,雖然瑪格麗特平時也差不多這個時間起床,但自己起來跟被吵醒完全是兩碼事,她覺得有必要給那位王子殿下一點兒顏色看看。
“我真不敢相信,都半年過去了你居然還沒有拿下那棟房子,費薩爾,你的手段真的是退步了。”薩勒曼揮出一杆,將白色的小球擊飛。
“相信我,如果你遇到那位休斯女士的話你也沒辦法,她根本就沒有賣掉那棟房子的打算,性格方麵非常頑固,並且她好像對我的印象並不好。我真是挺奇怪的,我到底是哪裏得罪這個小女孩兒了?”費薩爾拉了拉帽簷,擋住了強烈的陽光。
真是的,連在紐約這個遠離沙漠的地方都躲不開陽光,簡直太要命了。來自沙漠的小王子默默腹誹這種他接受了快三十年照射的光線。
“你確定不是因為她沒在你身上發揮自己的魅力感到憤怒?”結果球童遞過來的毛巾,薩勒曼擦了擦臉,調笑到。
“……我跟她第一次見麵她就充分的表達了她的態度,並且之後的態度從來沒變過。這樣你還認為她是因為魅力沒起作用而在憤怒嗎?”費薩爾沒好氣是說。
薩勒曼總是認為女人隻有一個作用,生孩子,王室的女人有兩個作用,生孩子跟鞏固家族關係,費薩爾覺得如果他繼續這種念頭,在紐約這個複雜的金融都市裏麵早晚會在這上麵跌上一跤。
“我說,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那個不拿女人當人看的毛病嗎?你現在可是在紐約,到處都是女強人,不小心真的會挨揍的。”費薩爾看著他表哥那一臉滿不在意的樣子就想要歎氣,這人怎麼就這麼固執呢?現在除了阿拉伯世界,哪裏還會有女人那樣生存呢?他真的是在那個封閉的世界生活的太久了,已經跟世界脫節了。
“別在意那些,費薩爾,你就是太過開放了。想要辦成這件事情很簡單,隻要你把這姑娘追到手不就一切都OK了?想必到時候她就不會讓你當冤大頭來買下那棟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的房子了。再說了,如果你以追求的名義來買下那棟房子,即使花再多的錢你父親也不會在意的,就當是追老婆的花費了。”薩勒曼不在意的揮揮手。
女人啊,就是矯情,娶回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費薩爾的性格真是太過優柔寡斷。這個表弟接受那些外界的思想太多,在阿拉伯世界外待得時間也太長,這讓他變得已經不是那麼純粹了。
費薩爾麵色古怪的看著自己的這位表哥,“我說,你還記得我老婆是你妹妹吧?”而且正在懷孕待產。
不說瑪格麗特·休斯那可怕的戰鬥力一旦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會不會給他來個側踢什麼的,就說他老婆懷孕這件事情,費薩爾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渣了。
誠然,他跟自己的第一妻子是因家族聯姻而結合,以後他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遇到自己比較喜歡的女人娶回來。但他十分確定的一件事情是他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妹妹懷孕期間攛掇自己的妹夫去追求別的女人,而且目的還不純粹。這簡直是渣出了境界,費薩爾自己都忍不住唾棄一下這位表哥那種拿女人當物品的念頭。
等等,費薩爾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麼說來的話,他好像知道那位休斯小姐為什麼總是看他不順眼了,該不會這位女士是個女權主義者?費薩爾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他被討厭的理由。
“那又怎麼樣?這是她的責任,跟我們之間的關係無關。如果你早些搞定這件事情的話就不用在她懷孕的時候去追求那個難搞的休斯了。”薩勒曼撇撇嘴不以為然,感覺自己的表弟真是幼稚的可以。
阿拉伯的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難道要讓另外三個位置浪費掉嗎?又不是養不起!真是懶得繼續說他了。
兩個表兄弟就這樣在互相嫌棄中打完了剩下的小白球。
而若有所思的費薩爾則是決定在第二天去騷擾一下瑪格麗特,試探一下是否因為他是一個可以娶四個老婆的阿拉伯人對方才不願意把房子賣給自己。
甚至為了能夠及時的堵住這位小姐而不會錯過,他還非常不禮貌的決定早上去拜訪。為了這棟房子他也是拚。
可是沒辦法,他的兄弟跟朋友們已經再三追問他看中的那棟房子是否已經裝修好,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參觀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那句東方的古諺語,騎在老虎上麵下不來了,真是悲傷。
所以瑪格麗特就在大清早上還沒吃早餐的情況下迎來了一位客人,還是她並不歡迎的一位客人。同樣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