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懼怕而死的,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他自己的手裏也握著一把槍。在他對麵的四少爺低著頭,如果沒有身後的血跡則會被人誤以外睡著了,他似乎是與老三的死法相同,手裏也同樣握著一把槍。
“你從一開始縱火吸引三個人出門,而周清用杯底全部塗了氰化物的杯子喝了水,導致中毒死亡,殺人手法並不算巧妙,和你殺死周鶴明用了同樣的手法!桌子上的杯子隻有一隻被打碎,而其他的都好端端的擺著,說明從他們來以後你並沒有給他們倒水,而等到三個人出去時,隻留下獨自一人的周清,由於他長時間沒有喝茶,偏偏他卻有獨自一人喝茶的愛好,於是你利用了這一點,不僅順利的殺了人,而且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這僅僅是你預料之中的!
“但是,即使加上淩晨時分被你逼得撞樹斃命的老大周潼,還剩下三個人沒有解決。於是你暗自將三個人分散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先用刀捅死了老五周沿,接著再利用我之前所做的一番虛偽的所謂‘凶手就在你們當中’的推論慫恿性格暴躁的老三周測,告訴他你看見周沿是老四周潔殺的,然而當周測拿著你給他的槍衝進老四的房間時,老四也在擺弄著你給他的‘防身武器’。
“順著地上的血跡可以看見,老五身上的血一直流,我想應該是從他暫時所居住的房間裏一直流到這兒的,而老三周測和老四周潔的血應該都是從同一個屋子裏流到棺材邊的,我的解釋算合理嗎?”陳封一口氣說完一長串的話,而周宏則在一旁靜靜的微笑,傾聽著這位作家的現場描述。
當他聽完先是樂嗬嗬的笑著,接著轉變成仰天長笑:“嗬嗬……這不正是您的計劃嗎?一切都很順利,不過有一點可不正確啊!周潼的死,可是由您一手策劃和完成的!”說完,周宏又是一陣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現在是您幹得了。”陳封看著他的表情感到有些不自在,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也出現了了周宏臉上相同的表情——陰險、狡詐。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周宏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麵部肌肉逐漸由抽搐轉為僵硬。
“哼,你之前還有臉來找我談關於周氏家族直接或間接害死的十三人,我猜這其中甚至有些人是你害死的!對吧?周鶴明的弟弟——周宏先生?”
“你……你說什麼?”
“還要裝糊塗嗎?你是周鶴明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比他小五歲。你還一度參與周氏企業那些惡心的勾當,你當時拿著十三個冤魂的名單來找我,希望博得我對那是三個人的同情,想讓我協助你為十三個人報仇,並且還因此答應……我還真的相信你了啊!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一方麵,我的確協助你殺了六個該死的人,但是另一方麵,一旦他們死了,便沒有人知道你也曾參與那些犯罪——吃人的勾當,並且他們幾個一死,財產就理所當然的落入到你的手上了!對吧?
“別瞪著那麼大的眼睛顯示你的無辜,其實我很久之前——從你來找我的第二天我就著手查一些關於你的資料了!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安排你殺人嗎?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先縱火嗎?”
“不是製造不在場證明嗎?”灰色的眼球瞪著陳封,嗓子裏擠出沙啞的聲音,活像一具僵屍,令人毛骨悚然。
“對,可不是你的!既然你要逃到意大利,那不在場證明對你又有何意義?當時我讓你故意虛張聲勢跟我裝腔做調,完全是因為周圍的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所以,即使殺人不成功,你也可以以縱火罪來控告我,而我卻什麼也不能透露。”
陳封沒有回答,依舊保持著他從未有過的冷笑,他走近一台老式的留聲機,撣了撣上麵的灰塵。打開,從裏麵傳出一陣十分憂傷的曲子。
“吵死了……吵死了,快關掉!”周宏對著眼前的人不停地怒吼,直至他發現,陳封已經不知何時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手裏拿著從周測手裏奪來的手槍,此時年輕人已經用槍抵住了老頭子的太陽穴,他能感受到,自己和對方都在因憤怒而渾身顫唞。
陳封把頭轉向一邊,但手槍仍舊沒有放下,他冷冰的問道:“你現在就要去意大利嗎?”
“是啊!機票都買好了,不如你和我一塊去吧?她在那兒等你!”周宏現在顯得平靜了很多。
“行了,別扯開話題了,聽著!你的行為讓我感覺很惡心,我是不會饒恕你的!我會告訴你女兒——周慧沐,她的父親是為了一些被冤枉的人而做了傻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你殺了我,你自己怎麼證明你自己的清白?行了吧,陳封,我們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離開不了誰!”
“你想錯了!周鶴明的死幾乎和我沒有關係,老大周潼是我派別的人去幹掉的,現在那個人已經被我拿錢打發走了,而火災現場則給我製造了周清死時的不在場證明。剩下的幾位少爺死的時候,我則正好在外麵拜訪他們的家人。因為他們一死,財產自然落到你的手上,警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因而他們自然而然會認為這事是你做的!至於你……”陳封用死神一般的眼睛盯著周宏,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我是第一個發現你的屍體和這封我找專人所作的你的遺書,之後,您便是凶手了!在殺死六個惡人之後,自己畏罪自殺,我都替你安排妥當了,別擔心,安心上路吧,不會有人恨你或者詛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