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煎熬了好幾天。
白日還可以通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緩解,到了夜深人靜時候卻隻能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全身骨肉像是被人用尖刀一點一點磨研挖開,這種痛深刻而綿延,讓人恨不得能親自一刀將骨肉削了下來給個痛快。
待全身都被反反複複折磨似軟泥,那骨肉又好像開始慢慢地愈合,鬆散的肉糜開始生長融合,不疼卻是深入骨髓的瘙癢酥麻,撓不到碰不得,隻能咬緊牙關,死死忍著。
肖小不怕疼,卻怕這種無能為力和延綿無期的瘙痛,直挑撥著神經崩潰的邊緣。
肖小不敢呻吟,連翻身都小心翼翼著。
她在等瑪麗還有莎莎徹底入睡。
直到兩人的呼吸平穩而悠長,肖小才慢慢起身,從窗口爬了下去。
肖小想要找個隱秘的地方練身法,她不敢在宿舍裏,隻要瑪麗和莎莎突然睜開眼,她反應再快也來不及隱藏。
尋了這麼多天,肖小還是覺得河塘最合適也相對安全。
既然這麼多天教官都沒有提起去河塘烤魚的事情,肖小也就姑且當做他不知情。
一路躲著攝像頭,還有巡邏士兵到了河塘。
肖小找個隱秘角落坐下,並沒有立刻開始練習身法。
疼痛還在持續不斷,肖小難受得時不時換個坐姿。
直到淩晨四五點,體內的騷動逐漸平緩,肖小才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摸回宿舍。
連著幾天肖小守在池塘,確認平日都沒什麼人來,才開始練習身法。
其實也是肖小有點撐不住了。
連著十天左右,她都承受著他人難以想象的痛楚,直到黎明一兩個小時才能閉眼喘口氣。
第二天一早肖小也不敢多歇息。
因為天一亮,另一波疼痛又會再次襲來。
肖小已經確定了,隻有持續不斷高強度的運動才能緩解這個情況。
所以肖小才會一直想找個地方練身法,尋常的體能訓練對她身體的作用已經很微小了。
至於身體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怪異,肖小隻能想到一個人。
林瑞文......
也許之前肖小一直練著身法,所以把這種狀況壓製得很好,可她一旦停止,那就像一隻蟄伏已久的凶獸,猛地竄出來將她咬得遍體鱗傷。
肖小從第一套身法開始練,一是她許久未練要舒展下身子,二是她不敢直接練第九套身法。
第九套身法肖小現在差不多可以連貫起來,但還少些嫻熟,所以對身體作用依然很大,她可能會在劇痛中會精神恍惚,注意不了四周情況。
就算她守了幾天確實一個人都沒有,但是萬一突然就是來個人呢?
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那個人完全可以躲在角落一直看著。
這是肖小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
可肖小萬萬沒想到,她會忍不住。
就像是饑餓已經的人,突然麵前有一桌美食,她隻會開始瘋狂的進食,甚至到肚皮撐破。
前麵已經熟練的八套身法就像開胃小菜,品嚐過後不會滿足,隻會更加饑渴,更加難以忍受。這時候抑製力就變成一張薄紙,一捅就破。
肖小連著做完九套身法,喘息著躺在地麵。
好累,卻好痛快!
一直禁錮的枷鎖似乎一瞬間全部被打開。
感覺身子輕飄飄得,像在雲朵上躺著,非常舒適。
練過身法後的第二天肖小也沒有感受到體內的躁動,一整天的狀況都非常好。
直到夜晚再次降臨......
肖小又再次忍了幾天,實在忍受不了才又偷偷去了河塘。
她不敢天天去,一旦練起身法就有些忘我的狀態很危險,肖小隻能盡量減少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