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美食出來,緒方如此說法也不足為奇,然,隱隱中似乎也有些不對。
一個星期都如此,每日都有人接送,光亮不論哪位有對局兩人都同時在旁,緒方倒差不多天天都往棋院跑了,一來二去,棋院的人也漸漸感覺到奇怪了。
“緒方哥哥,雖然很高興你這樣護著我們,但是,有些事過則不及,恐怕會更添麻煩吧。”這日,兩人方上車,光就說了去他家一趟,見兩人神色凝重,緒方也隻能暗歎一聲,果然,才入了門,就直接開口點明。
“怎麽,有人說什麽了?”緒方冷冷一笑,從口袋抽出煙,狠狠吸了口,走到窗口邊。
“這倒不至於,有人願意當車夫,誰敢亂說什麽。”光懶懶靠在沙發上,亮瞥了緒方一眼,正色道,“不過是我們想知道,關於那局棋的事,你知道的有多少?”
“什麽棋局?”
“緒方師兄,這是我們的事,你別想著一個人扛起來,我們可不想白白的欠你一個人情。”亮皺了皺眉,就知道他會假裝不知道,明明私下都做了那麽多小動作了。光也適時開口,“俗話說,人情債最難還清,你難道以後想要脅我幹嘛?”一副怕怕的樣子,頓時讓緒方哭笑不得,上前想要揉揉光的頭,卻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煙,無奈。
唇邊噙抹微不可查的苦笑,“原本想著這事別張揚開來,免得打擾老師,私下解決掉,卻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麽鬼精靈。”搖了搖頭,想了想,把手上的煙按熄,靠坐在一旁沙發上,雙手交叉,懶懶放在膝上。
“這事該從何說起呢?起先不過是在網上流出,一局好棋,雖然少見,卻不值什麽,除了愛好圍棋的人會注意外,別人怎麽會留心呢?但是這事卻莫明越演越烈,甚至不少報章雜誌都刊登了,我曾問過幾位元熟悉的記者,異口同聲說的都是有人告訴他這樣的事,他們想著把這麽精妙的棋局刊登出來是件好事,又沒不妥。”
“按你說法,的確是背後有人操作這事了。”
“應該是這樣,但是原因目的何在就不得而知了,現在事情似乎越來越大,我也沒辦法一個人能控製得了。根據棋風,已經有人猜到了對局的雙方是老師與SAI因此討論的聲浪也更大了。”
亮站起來,“既然這樣,就別去管它了。”停了停,似乎在斟酌詞句,片刻,才緩緩開口,“反正這事對我們也沒什麽傷害,何必去淌這渾水,誰知道裏頭會不會有人特意渾水摸魚,倒把事情演變得更加複雜,置身事外或許更妥當。”
緒方愕然,“這……”看著麵前兩人平靜得近乎淡漠的神色,有些茫然,還沒說什麽,兩人已經告辭離去,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怔了半日,再細想亮的意思,半日,苦笑,“這個小師弟,竟然……竟然……”話未完,心底一顫,觸目驚心的慌亂,如此謹密的思索,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如此簡單想到?
他們,到底是誰?
回到塔矢宅,兩人渾然無事,眾人固然有些好奇為何今日不是緒方當車夫送人回家,兩個自然輕鬆應對過去,一陣笑談,各自回家,光依舊還是在亮身邊睡,他先睡,因此沒看到亮對佐為低聲不知說了什麽,又咬了陣耳朵,才分別休息。
第二日,起身,“今日我不陪你過去了,緒方也有可能不來接人,你別忘了帶車卡。算了,我還是幫你都收到包裏隔層。”亮在旁幫光把手帕車卡零錢等塞到包裏,叮嚀道,“倘若一時半刻忘記了,就打車回來,反正母親父親都在家,也不怕沒人給錢。”
光黑線,不過是由著緒方接送幾日而已,沒必要把我當作三歲小孩吧,嘴角撇了撇,無奈片刻,“好啦,你真羅嗦,佐為,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