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克瑞斯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被炙熱的內壁包裹的感覺讓他的忍不住又抬起了頭來。
*
賀非和江城愷在一個山洞裏度過了一個晚上。
他們也是運氣好，又往一個方向走了十幾分鍾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山洞，雖然有些潮濕，但足以遮風擋雨。
賀非根據艾思拉水晶的指示找到了不少可以食用的植物，總算填飽了肚子。
早上醒過來之後，又吃了一頓。
賀非的手藝好，江少將吃得特別幸福，就連不用進食的毛球也忍不住叼了兩根菜葉子。
吃飽喝足，兩人便再次出發，去尋找克瑞斯和恬恬。
他們畢竟跑出去了這麼遠，又不知道恬恬他們後來跑向了具體哪個方向，隻能一路沿途往回走，想著能不能碰碰運氣，正好碰上也同樣在找他們的恬恬。
找著找著，天色就又黑了下來。
賀非和江少將隻能就地紮營，稍作休息。
這是賀非恢複記憶之後和江城愷度過的第二個夜晚，昨天剛恢複記憶就遭遇了牛群，兩個人可以說說筋疲力盡，根本沒有時間交流，現在倒是個好時機。
可是看著撥弄火堆的江少將，賀非卻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他失憶了十二年，這段時間中江少將在他的生命中可以說是完全消失了。從那次爆炸到這次恢複記憶，他的記憶是有斷層的，因而從未體驗過失去的痛苦。可江少將不一樣，他是實實在在地和他分開始十二年，而且是以為他已經死亡了的十二年，期間的痛苦可想而知。
賀非想要安慰江城愷，卻愈發覺得自己的語言蒼白無力。
江城愷架完火堆，一回頭就看到了賀非要哭不哭的表情。
頓時緊張道：“怎麼了？”
對方關切的聲音一出來，賀非再也按捺不住，兩行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江城愷心慌了，他不知道賀非又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想起了什麼事情，他捧住賀非的臉，吻了吻他臉頰上的淚痕，柔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賀非閉了閉眼，無聲地搖了搖頭。
江城愷還待再問，賀非卻已經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
江城愷張了張嘴，又默默地閉上了。
算了吧……
賀非把臉貼在江少將的胸口，用力地吸了幾口他的氣味，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心境。
“……對不起。”賀非輕聲說道。
“什麼？”江城愷不明就裏。
“對不起……忘記了你這麼久，”賀非道，“要是我能早點想起來，我們也不至於分開這麼久。”
“沒什麼……”江城愷覺得自己似乎明白賀小非在哭什麼了，莫名鬆了口氣，失笑道，“這沒什麼好道歉的，至少，你還是活了下來，我們還有重逢的機會，這就足夠了。”
“但還是讓你難過了，很抱歉。”賀非悶聲道。
江城愷笑笑，摸了摸他的頭發。
“對了，小赫怎麼樣了？你上次不還說要給我看看他嗎？”
“小赫很好，已經會跑會跳了。雖然他有的時候也會問起你的下落，半夜會做夢夢到你，但總的來說特別乖巧，我從沒見過這麼乖的孩子。而且老三也很照顧他，我這些年……其實是個失職的父親，多虧了老三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照顧。”
賀非奇怪道：“你說的失職是指？”
江城愷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幹咳一聲道：“就是小赫和你長得很像，我一看到他就會想到你，所以……經常不在家。”
“啊……是挺過分的。”賀非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好笑地道，“可是我實在想象不出恬恬照顧孩子的模樣呢。”
江城愷道：“你還真別說，他照顧起孩子來還真有一套，現在小赫比他都跟比我要親。”
賀非翻了個白眼，心說：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常年不和兒子培養父子感情嗎？
兩個人就著這空缺的十二年聊了很久，直到犯困了才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他們和恬恬之間的距離確實有點大。兩人足足走了兩天，都沒能把人找到，當然其中也不是沒有恬恬也在找他們然後錯過了的可能。總而言之，當他們四人真的彙合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
而且，彙合時的場景，並不怎麼和諧。
彼時的江城恬，正被克瑞斯壓在一棵樹幹上，用力地進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