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之間立過誓的!”
白小生想了想,她二人之間的盟約,也就是良平的那樁生意。如今生意已經敗北,實在是想不出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牽製的。
沉彧輕易就看穿了她的疑惑,說道:“我承諾過,你身上咒法再現,我保你不死。你忘了?”
猶如醍醐灌頂,白小生恍然大悟。自從差點被他吸幹了血以後,她就隻求他對自己敬而遠之,再也別來找自己麻煩,何曾奢望過他能在自己危難之際幫自己一把?
這茬,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小生看著沉彧,眼神複雜,猶豫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靈仙,我隻是個凡人,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我以前不知道誰在背後作祟,現在清楚了,今後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又掙紮著要下床去。
這裏陰森森的,她根本不想多待哪怕一刻。
沉彧麵帶薄怒,這次並沒有伸手攔她,而是拂袖一揮,白小生就被一道烈烈罡風刮回了床上,狠狠撲在被子裏。
他趾高氣揚的看著白小生,眼裏不再是憐惜和愧疚,而是命令,完完全全要人俯首稱臣的命令。
“白小生,你以為本君閑得沒事所以才來管你嗎?我立過誓約,如不完成,必造天譴。所以,你身上的咒法一日不除,我二人永遠也脫不了幹係。“
白小生聽得腦袋發疼,她好不容易甩開了他兩個月,以為噩夢就此翻篇,這怎麼還成了掰都掰不斷的關係了……
受他保護?待在他身邊才是真正的危險!口口聲聲要保她性命,可他剛才又走火入魔,那喪心病狂的樣子,就差沒把她給吃了!
要是旁邊還站著一眾婢女,她今天還跑得掉?
否則被抬到樓下燒掉的女屍怕就是她了!
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別和他扯上關係為妙。
“咒法的事兒,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要是下次再發作,那下次再說……我現在真有事兒,得先走了……”
白小生用那種認認真真,懇懇切切的眼神在沉彧麵前打了個來回。沉彧不認,臉麵繃得緊緊得:“你需要調養,什麼事兒能這麼急?”
“我趕工啊,不工作,我吃什麼穿什麼?”
“你……”沉彧或是這時,才猛然想起她已不是南洪街的霸主。然而轉念又道:“那你爸媽都不給你錢花嗎?你分明還之隻是個學生。”
白小生眸色一沉,摳著牛仔褲破洞的手指愈發蜷曲,低著頭,到底沒吱聲。
沉彧是一等一的靈精,怎麼看不出她神情變化和其中因果。他眼裏柔和半分,但這種柔情和煞千秋的溫柔比起來又大有不同。
煞千秋的柔,是深沉而樸實的柔情,是啐在骨子裏能將人融化的那種。
而沉彧,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用同情和悲憫來看世人的那種柔情。仍持著幾分傲慢的姿態。
“我二人之間立過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