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有口井。”
“井？”
“嗯，那時靈界和陰間的唯一的通道口。這世界上有許多口這樣的井，井水來自於暗河，暗河來自於忘川。陰間當差的，有鑰匙可以打開井底，爬往上靈界去。靈界也有鑰匙可以開井，鑽到陰間去。”
“賀成，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我入行挺久了，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井……”
“那是因為咱們A市的井，沒人從靈界打開過。你知道什麼人才有資格得到那把鑰匙嗎？”
白小生遲疑的搖了搖頭，眉頭擰著：“你越說越玄乎了。”
煞千秋把唇都貼到她耳朵上：“隻有湊齊了A市所有街的街令，吞並了A市所有大街小巷的人才能得到那把鑰匙。”
白小生側頭，剛好和煞千秋鼻尖貼著鼻尖，本是極其曖昧的距離，白小生卻絲毫沒在意的樣子，她現在一門心思的琢磨著煞千秋剛剛說的話。
簡直是顛覆三觀，毀滅宇宙。她直直的盯著煞千秋，一動不動的窺探著他眼底的一片黑暗。
他怎麼還不笑的？
這真的很像酒過三巡以後，胡謅亂侃的談資！她在靈界混了這麼久，好歹也做了幾年的街霸王，如果真有其事，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但成美呢？如果那口神奇的井並不存在，那成美是哪裏來的？
煞千秋也不至於撒這麼個荒誕的謊……
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真的集齊所有街令牌就能從那口井鑽到陰間呢？
白小生想到這裏，便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襲來，直上心脈。眼前和自己四目相對的人，不就以吞並A市所有街市為目的嗎？
“你……你不是同我開玩笑的？”
“不是。”
“那你難道是想……是想……”
煞千秋用食指堵住她的唇：“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現在擔心的是成美，不知道她究竟看見了什麼……如果那個神秘的小孩，真是對成美說了什麼話，那他即使沒有穿梭時空的能力，至少也能預見未來。我總覺得，他讓成美瘋癲，多半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
“那你還查嗎？”
煞千秋沉著張臉，擰了擰挺拔的鼻梁骨，看得出來，他十分在意這件事情，根本不想放棄。可他每每看向白小生時，眼底又會變得異常猶豫。
他想查，卻不想白小生落得跟成美一樣的下場。
糾結萬分下，他終於還是搖頭：“再看吧。我先送你回家。你累了一晚，明天逃課好了。”
“但我早上……”
“早上我送阿丁就好，你好好休息一晚吧。”明明字裏行間都是建議的意思，但卻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出來的，絲毫不給白小生拒絕的理由。
當然，白小生也很樂意，隻是覺得，太辛苦煞千秋了一些。
畢竟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她就算再不體貼，也還是會稍微心疼心疼。
“靈界有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