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咒聲微止,隻聽譚寒道:“我哪有什麼心情散心?!煞哥哥被白小生這個賤人害成那副樣子,我……”
“那小姐怎麼不去醫院看看他?”
“你以為我不想?!”譚寒發怒地吼道,隔著一道門,白小生都能聽清她手心緊握,發出咯咯咯的骨栗聲。
“白小生那個賤人把煞千秋轉到了私立醫院!裏裏外外派人把手,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我和煞哥哥雖如兄妹,卻沒有血緣關係,私立醫院那些見錢眼開的家夥,根本不聽我解釋,我怎麼見?”
“怎麼這樣對你,這也太過分了!小姐,他們出錢,你也可以出錢啊!”
譚寒無奈的歎了口氣:“張媽,你以為這棟別墅歸我,我就很有錢不是?其實我上高中的時候,家裏的錢就用得差不多了,後來的經濟來源,一直都是煞哥哥。”
“現在煞哥哥雖然不省人事,但忠叔說了,煞哥哥給我存了筆錢,交代了要是以後他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每個月會從卡上定額劃給我錢。所以,現在我手裏的每一分錢,都不是我自己掙來的。我們固然可以花錢買通關係,但他們可以花更多的錢杜絕別人買通關係。”
“偏偏煞哥哥又被白小生那個賤人迷昏了眼,要忠叔什麼都聽她的……我……我……張媽,你說煞哥哥為什麼偏袒她?她沒來之前,煞哥哥明明什麼都依我的!”
張媽那頭遲遲不語,隻是聽見瓷杯和水流的聲音。像是給譚寒泡了杯茶。
白小生猶豫著,她打從心底裏不想進去。可一想到煞千秋每天在噩夢中掙紮的樣子,手又不自覺的抬了起來,對著鐵門就是“咚咚咚”三下。
“誰!”譚寒驚聲,似是十分意外和謹慎。
也對,她這麼孤僻的一個人,又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大晚上的,應該不會有身人來才對。
白小生沒吱聲,怕被譚寒聽了出來,被拒之門外。所以,又繼續敲了三下。
“誰在外麵!”譚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可因為催念咒語,身子本就不好。突然一下站起來,腦子裏就晃晃蕩蕩的,身子也跟著搖了搖,張媽趕緊將她扶住。
“小姐別慌,我去看看。”
張媽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可惜這門老舊,貓眼早就壞了。譚寒出國念書以後,煞千秋也不常回家,別墅裏根本不會來其他人,貓眼壞就懷了,一直沒有修。
現在要到用的時候,才後悔。
張媽站在門口,不敢冒然開門。
“咚咚咚”門又敲了三聲。
“誰呀?”張媽朝外麵喊道。外麵的人吚吚嗚嗚的嘀咕了一句什麼,聽不太清,隱隱約約能辨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譚寒心想,出了忠叔,成美,煞千秋以外,沒什麼人知道這個地方。就算是煞千秋的仇人,也不能尋仇尋到這個地方來。
平常人,就算是個盜匪,以她的身手還是能輕輕鬆鬆應對吧。
念咒聲微止,隻聽譚寒道:“我哪有什麼心情散心?!煞哥哥被白小生這個賤人害成那副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