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生右手撐著下巴，手指伸進嘴裏囁囁的咬著：“那……你知道他想吞並A市所有的街道嗎？”
譚寒有些訝異，但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這點訝異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煞哥哥果然是疼她的，才認識多久，就把自己的最終目的都告訴了她。
譚寒認命似的點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吞並了A市以後，是幹什麼？”
“這個……”譚寒搖頭：“這個我不清楚。”
“你從不問他嗎？”白小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滿以為譚寒跟在煞千秋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誰知她二人是半斤八兩，一問三不知。
譚寒一理所當然的懟回去：“我為什麼要問，煞哥哥有自己的理想，我幫他完成就是，為什麼還要問他這麼多問題。”
這話說完，譚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瞪：“對了，煞哥哥在發呆的時候，經常會在紙上畫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要知道，煞千秋真的很少有發呆這個習慣。他思維很敏捷，想事情，通常隻是眨眨眼的時間，就想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他很少會想事情，想得發呆。
“他畫什麼東西？”
譚寒皺了皺眉，又搔了搔頭：“說不上來，很抽象。”
白小生拿出手機，打開手機備忘錄裏的畫板：“你在手機上畫給我看看。”
譚寒似乎很沒有繪畫天賦，琢磨了許久，才畫好遞到白小生麵前。
白小生定睛一看。
擦！全他媽是圓圈……裏三圈，外三圈，重重疊疊又三圈。
形成一個很厚的圓環，裏麵畫了幾條像方便麵一樣的波浪。與波浪重重疊疊的，是個火柴人。
“這是什麼？”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每次我問煞哥哥，他都把紙揉爛了直接扔進垃圾桶裏。你自己對著看吧，他每次畫得都略有出入，但大概就是這樣樣子，我已經畫得很接近了。”
擦……煞千秋畫畫這麼抽象派嗎？
白小生緊盯著手機上的大作，苦思冥想。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車速慢慢降下來，在某處打了個回旋，耳邊傳來了司機的聲音。
“兩位，醫院到了。”
“噢……”白小生付過錢後，忘神的從車上下來，譚寒跟在她後麵，也沒有打擾她，一心隻想著馬上就要見到的煞哥哥，既高興又難過。
“我知道這是什麼了！”白小生突然跳了起來。
譚寒也有些好奇：“你知道了？煞哥哥畫的是什麼？”
“裏麵像方便麵一樣的波浪應該是水，外麵的一圈圓圓的是井口。這是一口井！他畫的是口井！”
譚寒有些狐疑：“煞哥哥沒事畫井做什麼？而且怎麼會在井裏畫一個人？”
“他畫的井不是一般的井，而是聯通陰間和靈界的井。這口井，需要拿到所有的街印才能打開，這就是他吞並A市的目的。你哥哥他要找一個人，這個人，他就在井裏！”
白小生右手撐著下巴，手指伸進嘴裏囁囁的咬著：“那……你知道他想吞並A市所有的街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