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他不吱聲不行了。
渡邊搖搖頭:“我並沒有這樣想,我懷疑這是中國人做的疑陣。不過,既然江川君是這樣認為的,那就組織人去挖吧。”
“我……”江川次郎恨不得舉起木牌把渡邊拍死,他心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往下挖,何必非要栽到我身上。回頭挖出來糧食,是你的功勞,挖不出糧食,就說是我的判斷失誤,這都什麼事啊。在此次出之前,江川次郎已經想過了,路上決不亂說話,不料還是讓渡邊抓住了把柄。
“當然,我們不能僅僅憑著一塊木牌子就作出判斷,作為指揮官,需要全麵地分析情況。”渡邊自己給自己找著理由,他蹲下`身來,拿過一名士兵手上的工兵鍬在地上挖了幾下,然後抓起一把土對江川次郎和中澤啟堂說道,“江川君,中澤君,你們來判斷一下,這底下的土,是不是新土。”
中澤啟堂隻好跟著蹲下來,摸了摸那些土,說道:“報告司令官,我確認,這的確是新土。”
“這說明了什麼?”渡邊再次用啟的語氣問道,這倒不是因為他循循善誘,而是他不想為自己可能的誤判去負責任。
“這說明中國人有可能把糧食埋在下麵了。”江川無奈地答道,事已至此,不把這塊地挖開,渡邊是不會罷休的。江川轉過頭對中澤啟堂下令道:“調一個排的皇協軍來,從現牌子的地方往下挖3米。”
中澤啟堂嗨了一聲,轉回頭去,偷偷地給自己扇了一個耳光,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早知如此,當初就別來報告了,何必去惹這個麻煩。看大隊長的意░
“司令官,下一步咱們怎麼辦?”江川次郎問道。
“傳我的命令,把陳家莊的房子,全部燒掉!”渡邊終於作了,歇斯底裏般地出了焚村的命令。
日偽軍士兵們舉著火把,開始逐家逐戶地焚燒村民們的房屋。南方的房屋多有木製結構,加上剛剛收割完莊稼,滿處都是新鮮的秸杆。日偽軍士兵把火把扔在秸杆上,頓時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整個陳家莊變成了一片火海。
日軍剛剛動侵華戰爭的時候,屠村、屠城以及燒毀中國百姓住房的事情做得很多,其中很大程度是為了殺人立威。到抗戰進入相持階段之後,在淪陷區裏,這種燒光、殺光的事情就相對少一些了,因為日軍需要淪陷區的百姓為他們種糧食、做苦力,所以不能一味地殺人放火。渡邊在鹹寧當警備司令,平時很少對轄區內的百姓采用三光政策,但這一回,他實在是氣急敗壞了,需要找到一個泄憤的方法。
江川次郎和中澤啟堂站在高坡上,看著陳家莊村民的房
屋在烈火中不斷坍塌,同時輕輕地歎了口氣。
“大隊長,你看,司令官他……”中澤啟堂小聲地說道,後麵的髒話他沒敢說出來,畢竟他隻是下級軍官,不便於直接說上司的壞話。
“司令官已經瘋了。”江川次郎道,他的職位比中澤啟堂高,所以說話也更肆無忌憚一些:“照這樣做,我們肯定會把突擊營給激怒的,本來大家相安無事也就好了,現在把他們激怒了,還不知道他們會想出什麼毒計來對付我們呢。”
“那我們怎麼辦?”
“沒辦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繼續往前走吧。”江川次郎無奈地說,“願大神保佑我們平安無事吧。”
渡邊沒有江川他們那樣的感情,看著陳家莊的大火,他的心裏有著一絲施虐後的筷感。他舉起戴著白手套的手,對著部下喊了一聲:“集合,出,下一個目標,齊家埠。”
日偽軍士兵們整好隊,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眾人都默默無語,心裏分別念叨著日本大神和中國的神仙,祈求他們的保佑。這些士兵都是從各個據點抽調上來的,曾經多次在突擊營手裏吃過虧,也知道突擊營睚眥必報的作風。自從突擊營到鹹寧之後,各個據點的日偽軍已經不敢這樣禍害百姓了,因為突擊營曾經揚言,要對每一名禍害百姓的日偽軍建立黑帳本。這一次燒掉了一個村莊的房屋,這筆帳還不知道會記到誰的頭上呢。
在十幾裏外的白茅村,羅毅和蘇曉峰站在村口,望著遠處的濃煙,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們已經得到了前沿觀察哨傳回來的消息,知道日軍的暴行。羅毅已經派地方幹部崔賢堂去安撫陳家莊的百姓,答應等打完仗之後,給他們建全新的住房。
“這幫強盜,竟然開始放火燒村子。”蘇曉峰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