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瞄了一眼趙晉,見他眼睛一亮,心想總算滿意了。
楊真真最會看人了,把那女孩往趙晉那邊輕輕一推,故意嗔道:“幾位老總,妃麗可是我們這的一枝花,要是連她你們都看不中,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女孩有些羞澀,隔了一段距離坐在晉少身邊,端了一杯酒怯生生地對晉少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晉少一改之前的麵無表情,端了杯跟她一碰,一口喝幹了。
秦妃麗一杯啤酒停了幾下才喝完,還有些咳,看起來她並不擅長喝酒。
晉少瞄了瞄她,見秦妃麗要繼續倒酒,伸手攔下了,說:“算了,我看你也不像能喝酒的,不能喝就別喝了,喝白水吧,我喝酒,你喝水。”
秦妃麗一怔,感激地望了晉少一眼,在這種場所,隻有逼她喝酒的,還從沒遇到過不讓她喝酒的。
“謝謝!”秦妃麗低低謝了一聲。
羅傑對楊真真招手道:“楊姐,還有沒有漂亮的?再給晉少弄一個來,你看我們都是左右護法,晉少一個玩不開心,你再叫一個來……”
楊真真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晉少不是一般挑,之前有不少她認為過得去的,晉少硬是沒看中,好不容易有一個秦妃麗撐場麵,隻是秦妃麗隻有一個,她上哪找第二個啊?
正為難,就見晉少擺了擺手道:“不用了,秦小姐一個好了。”
楊真真頓時鬆了一口氣,滿麵笑容,不忘拍了一下馬屁:“晉少可真有識人之明,妃麗這樣的美女我找一個都難,哪裏還能再找一個出來?”
羅傑哈哈一笑,吩咐打歌的公主道:“晉少滿意,你也算立了一功,哈哈,放音樂,點歌唱歌了。”
總算讓這幫公子哥滿意了,羅傑剛鬆一口氣,就聽見“咣”的一聲響,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西服革履,梳著大背頭的青年站在門口往裏看,看到秦妃麗,臉色一沉,大聲喝道:“秦妃麗,我叫你,你說今天不能來,別人叫你,馬上就來了,你是瞧不起我咋的?趕緊出來,今兒個你要不陪我,老子就弄死你!”
秦妃麗嚇得臉色雪白,挨著她的晉少麵色一沉,側頭瞄了瞄羅傑。
羅傑不認識這男人,望了望許如勳,許如勳是北川的,他可能認識。
許如勳還真認得這個男人,這人名叫魏洋,跟他一樣是個富二代。這些年南江省發展最快,最賺錢的行業就數地產業,許如勳自己幹這行就不用說了,魏洋的老子魏中華,也是北川數一數二的地產大鱷。
在北川,魏家跟許家,無論是勢力還是財力,兩家都差不多,魏家背後的力量也很強,許如勳知道北川政法委書記郭立功和魏家關係不錯,盡管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郭立功就是魏家背後的人,但魏洋長期和郭立功的兒子郭陽混在一起是事實。
郭陽和魏洋兩人基本上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魏洋在這兒,郭陽肯定也在。
許如勳不怕魏洋,但他卻不敢跟郭陽硬碰,他背後雖然有嚴市長的關係,但要跟郭立功硬碰,搞不好會成炮灰。
當然,這事要是在以前,許如勳沒準就退一步和氣收場了,但現在不同,後邊還有兩個有來頭的角色呢。
今日正好借勢殺一殺郭陽這小子的威風!
許如勳有了計較,伸手一拍茶幾,衝著魏洋惱道:“你小子撒野也不看看地方,秦小姐陪的是我的朋友,你趕緊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魏洋早看到許如勳了,也沒怕他,兩人經常碰碰磕磕,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不想在場麵上輸了麵子。
一聽許如勳說話比以往衝,魏洋一下子就火了,他踏前兩步,雙手一叉腰吼了起來:“許如勳,老子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的,你還想在老子頭上撒尿不成?有本事你倒是給老子撒一個看看!”
許如勳刷一下就站了起來,擰了個酒瓶陰惻惻地道:“魏洋,你掃我的麵子也就算了,但你掃我朋友的麵子可不行。我再說一次,你現在退出去,我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你要再在我這兒搞事,那就別怪我手中的家夥不長眼!”
魏洋把頭往許如勳那兒一伸,伸手點著自己的腦袋說:“許如勳,你狗日的今天不砸老子頭,你就是我兒子,來,你砸,砸……”
“砰……”
朱亮跳出來一把搶過許如勳手中的酒瓶朝魏洋的頭狠狠地砸了下去,魏洋應聲倒地,捂著頭在地上慘叫。
朱亮才不管他被打成什麼樣,冷冷地道:“你讓砸的,老子要不砸都對不起你。怎麼樣,老子砸得還算到位吧?”
許如勳被朱亮的凶狠嚇住了,他雖然想借朱亮和晉少的勢力敲打一下魏洋、郭陽,但要說跟他們真的撕破臉,打得頭破血流,還真不至於。畢竟他們兩家都在北川市,平時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把關係弄僵了,對雙方都沒好處。
朱亮脾氣火爆,上來就傷人,這下子雙方想不掐起來都難了。
魏洋哀嚎幾聲爬起來,滿頭滿臉的血,他抹了一把臉,發現手上全是血。魏洋害怕了,一邊退一邊叫道:“你們還真敢動手,都給老子等著,一會兒……一會兒……”
朱亮抓起一隻空酒瓶又朝他扔了過去,魏洋一閃,這下沒砸到,瓶子撞在牆上彈到地上,啪一聲碎了。
魏洋踉蹌兩步退出房間,他勢單力孤,必須找幫手才能找回場子。
許如勳和羅傑瞄了瞄晉少,他臉色如常地坐著,朱亮仍大大咧咧的,一手端了杯酒,一手摟著小姐的腰跟她喝酒,好像剛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幾個小姐嚇得臉色慘白,尤其是秦妃麗,全身都抖了起來。魏洋是她惹不起的人,自己現在把對方得罪透了,唉,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