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種種都是……席老爺子背後策劃的,就連薑子陽的記憶都是他請催眠師給篡改的,目的大概是想利用他來製造你和夫人之間的矛盾。”裏麵的文件說的很詳細,喬遠隻挑了重點。
……
席景言幽深的黑眸逐字掃過手上的文件,最後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的神情。
說冷峻,程度太低,說恐懼,他偏偏又麵色平靜。
隻是那雙黑眸裏卻掀起了駭天大浪,帶著一股難以壓製的洶湧。
喬遠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席景言。
他從小跟在總裁身邊,知道他是由老爺子一手帶大的,不管老爺子平時裏為人如何,可他知道,在總裁的心裏,他一直敬重著他。
因為,他已經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可他也知道總裁有多愛夫人,如今局麵弄到這個地步,他才是最痛苦的一個。
喬遠有些擔憂的看了席景言一眼,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喬遠離開之後,席景言連動都沒有動,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手上還握著那份文件,可這確實他看過最重的文件。
房間裏靜默無聲,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安靜。
……
傍晚時分。
“子陽,子陽!”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眸子,一個翻身做了起來。
“做噩夢了嗎?”一直守在一側的席景言聽到聲音隨即湊上前。
穆思瓊光潔的額頭滿滿都是汗水,眼底一片恐懼。
“我剛才……夢見子陽……”穆思瓊喃喃出聲,最終是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來,隻扭頭看著席景言,“薑子陽呢?他現在在哪裏?”
席景言眸光一暗,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我自己去找他。”穆思瓊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思瓊,他已經死了!”席景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聲。
死了?
……
穆思瓊身子驀然愣住,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眼前炸開。
那些一直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湧了上來,穆思瓊瞳仁在一瞬間放大,滿心滿眼的血紅。
她記得,就在他們即將登機的時候,大廳裏突然就鬧了起來,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她抱住了小寶和時雨,薑子陽……抱住了她……
當所有的記憶都浮現出來,穆思瓊才無力的重新癱坐病床上。
是的,薑子陽已經……死了,就死在她的眼前。
那原本清透的水眸如今隻剩下一片空洞和荒蕪,自責與愧疚幾乎是要將她壓垮。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穆思瓊,席景言隻神情微閃,半響沒有說話。
“他現在在哪?”好一會,穆思瓊才喃喃開口。
“人已經被他父母帶回去了,今天是他的葬禮。”
“今天?”穆思瓊抬眸。
“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穆思瓊撐在床沿上的手驀然緊握,那力道好像是要把床單抓出洞來。
“我要去見他!”穆思瓊定定開口。
席景言沒有拒絕,也知道拒絕不了,給讓人給她送了衣服過來,便親自送她去了薑子陽的葬禮現場。
“之前種種都是……席老爺子背後策劃的,就連薑子陽的記憶都是他請催眠師給篡改的,目的大概是想利用他來製造你和夫人之間的矛盾。”裏麵的文件說的很詳細,喬遠隻挑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