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蕭瑾昱吐多少血,蕭瑾晗給出的答案仍舊是模棱兩可,此後更是絕口不提了。
半個月之後,隨著蕭瑾晗提前回國的蘇然在b市的某所大學裏當了外文教師,一個星期四堂課,空閑的時間大多花在了攝影上,值得一提的是,蘇然在攝影上的天份絲毫不遜色語言,在國外的攝影界也算是位知名的人物了。
拋開攝影的時間,餘下的蘇然全分配在了蕭家和蘇槐山的身上,陪他們下下棋,逛逛街,逗逗孩子,特別是張曉敏生的龍鳳胎,兩個才一歲多的小娃娃粉嫩嫩胖乎乎的,相當可愛。
這天正陪著蘇顏從商場裏出來,意外的碰見了陳瑜,不過三年多沒見,當初嬌俏的少女以然失了鮮豔的顏色,瘦的隻剩下了一把骨頭。
陳瑜也沒有想到會剛剛出獄就碰到熟人,望望衣鮮亮麗一派貴婦人打派的蘇顏,再看看與社會格格不入的自己,捂著臉轉身飛快的跑出了視線。
曾經的生活對於陳瑜來說,更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現在依然恨,恨蕭鳳蘭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恨蕭鳳蘭故意誤導她是蕭家欠了陳家的,是蕭家毀了陳家。
多可笑?她堅定的認為自己才是債主,把蕭家的一切都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用仇恨鞭策著自己,用報複回報著蕭家,結果換來的卻是份彌天大謊。
什麼千金大小姐?自己根本是個野種,是嫂子和小叔子偷情生下來的私生女,欠了陳家的也隻有蕭鳳蘭,是她,殺親夫虐親子毀情人,活該在牢裏待一輩子。
此一生,陳瑜都沒有再去見過牢裏的親生父母,她離開了b市,在一處小城市落了腳,因為身上背著案底,托到三十幾歲才嫁了個鰥(guān)夫,日子雖平淡,倒也安穩。
因為最後一絲念想,陳瑜曾刻意打聽過蕭瑾昱。
聽說,他和蘇然結婚了,國家開通了同性登記製度,兩人在蕭家光明正大辦的喜事。
還聽說,兩人找了代孕,生了兩個男孩兒,一個是蕭瑾昱的,一個是蘇然的。
最後聽說,蕭家由蕭瑾晗接手,他一生未娶,連孩子都沒要,卻把蘇然的兒子當成了繼承成人培養,疼愛蘇然十幾年如一日,比蕭瑾昱更像妻奴。
瑾昱哥肯定很幸福吧?笑著,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一滴又一滴,打濕了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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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番
兩歲半的蘇然被陳治國帶出了b市,一路飛逃,沒幾天就發起了高燒。
原本蕭鳳蘭是想讓陳治國把蘇然偷走再找個隱秘的地方弄死,以絕後患,可陳治國想到自己不能相認的女兒,一時心軟,決定把蘇然的生死交給命運。
他把蘇然放在了小路旁,轉身,消失在了夕陽的餘輝當中,就在他走後不久,蘇然被一位婆婆救了。
婆婆是個醫婆,專門給山裏人看病的‘醫生’,山區裏資源緊張,有個頭痛腦熱的都會采取土辦法,小病自己看,中病找醫婆,隻有看不好的大病才會坐車去縣城。
恰巧在同一天,沈念也發了高燒,蘇槐山怕沈念燒壞了腦子,連夜翻山找醫婆診治,第一次換魂,就是在醫婆家的炕火上,發生的。
兩個一度斷了氣息的孩子在醫婆的搶救下轉危為安,蘇然換了新身體不適應,記憶出現了大片空白,沈念忘的更徹底,醒過來後呆愣愣的,問什麼都不開口。
怕沈念燒成了傻子,本來還想收養沈念的醫婆找來村支書,村支書又上報給縣裏,最終,沈念被送去了市裏的孤兒院,直到沈振生夫婦出現,才成為了沈家的大少爺。
時也,命也,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誰說,蒼天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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