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又匆匆離開,沈雨晴拎著藥上樓敲門,靠在牆壁上,她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劉啟也真有意思,那個司機一口b市口音,這裏的人?可笑。
半響後,門打開。
沈雨晴走了進去,劉啟拄著拐杖往裏麵走。
“把門帶上。”
“我放了藥就走,我媽還在房間等我。”
劉啟回頭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買的什麼藥?”
沈雨晴把藥拿出來給劉啟,“外用和口服,你先坐下。”
劉啟的臉有些白的不正常,他盯著沈雨晴看了有一分鍾,才坐下。
“你有對什麼藥過敏麼?”
“沒有。”
沈雨晴把口服的藥遞給劉啟,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打開,放過去,“喝藥。”
“哪有女人像你這樣。”
劉啟看都沒看藥盒,拿過來仰頭全部咽了下去,才喝了一大口水。
“你媽接了電話。”
“我知道。”沈雨晴讓他抬腿,標準間兩張床。劉啟的腿搭在沈雨晴的腿上,他們麵對麵坐著。沈雨晴低著頭小心翼翼掀開褲腿露出劉啟的傷口,已經紅腫有潰爛的跡象。
“你就不會注意著點,以後不準抽煙喝酒。”
那條腿真的很惡心,劉啟自己都覺得惡心。
他看著沈雨晴給他的殘肢塗藥,她的動作很輕,並不疼。
她剛洗完頭發,柔順的頭發傾斜散落下來,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他很想把沈雨晴按在身下,這是他的女人。
屬於劉啟的女人,隻對劉啟一個人好。
“沈雨晴。”
“嗯?”
劉啟沉默很久,沈雨晴塗好了藥,要站起來,劉啟一把抓住沈雨晴的手腕,他動了下嘴唇,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一點光,暗的發沉。
“我想和你睡覺。”
“別折騰了,時間不早,我走了。”
劉啟捧起沈雨晴的手,輕輕的吻著,濃密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
他的嗓音低啞,充滿情愫。
“別走。”
沈雨晴自己也有些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劉啟推到床上,近乎瘋狂的吻著他。
她想放棄,她非常想放棄。
離開劉啟,回歸正常。
風把門吹上了,碰的一聲響,沈雨晴壓在劉啟的身上,她解開劉啟的襯衣。胸口的傷仍在,皮帶抽過的痕跡鮮豔刺目。沈雨晴的手輕輕滑過,劉啟按著沈雨晴的頭,他再次吻住她。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敲在玻璃上。
劉啟跪在沈雨晴的上方,進入了沈雨晴的身體。有力的腰腹在燈光下呈現出另一種顏色,沈雨晴撫摸著劉啟的臉,看著他的眼睛。
“劉啟。”
劉啟突然就大了動作,他抱緊了沈雨晴,咬著她的脖子,“我是劉啟,你的男人。”
低喘混著嬌吟,抵死纏綿。
結束,沈雨晴靠在劉啟的肩膀上,她看著窗外的黑夜。
“今天去醫院做什麼?”
“他要死了,肝癌末期。”
他是誰?劉啟恨的咬牙切齒,可他去醫院看他了。
“他?……是誰?”
劉啟翻身把沈雨晴抱住懷裏,他親了親沈雨晴的額頭,“我父親。”
沈雨晴躺在他身邊,劉啟講了他的父母。
和沈雨晴的猜測差不多,沈雨晴在犯惡心的同時,又覺得悲哀。
“他該死。”
劉啟沉默,他很想抽煙,非常想抽煙,他無處發泄情緒。
沈雨晴說,“法律沒製裁,不代表老天會坐視不理。”
劉啟按著沈雨晴的肩膀,他按的有些用力,沈雨晴覺出疼來就立刻警惕。
“劉啟,鬆手。”
劉啟迅速張開手指,放開了沈雨晴。
沈雨晴抿了抿嘴唇,她回頭親了親劉啟的嘴唇,坐起來穿衣服,“如果你成為他那樣的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這是我的底線。”
劉啟眯著眼睛看她,沈雨晴笑了起來,拍了下劉啟的臉,“我在這種事上不開玩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也安分睡覺吧,再折騰你會死的,我不希望你早死,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劉啟拉過沈雨晴吻的綿長又激情,令人窒息。
吻完後,劉啟鬆開沈雨晴,揚起嘴角,“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什麼人啊。”
沈雨晴笑著穿好衣服,“走了。”
劉啟想留沈雨晴,可想了一會兒還是沒出聲,直到門闔上,房間重歸安靜。
劉啟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點燃狠狠抽了兩口。
半響後,劉啟又笑了一聲,他抬手搭在臉上。噴出的煙霧漸漸散在空氣中,劉啟越想越樂,他真的很喜歡沈雨晴。口是心非的沈雨晴,漂亮的沈雨晴,對他好的沈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