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
沈雨晴回頭,劉啟走過來捧住沈雨晴的臉,拇指刮過沈雨晴的臉,目光沉重。片刻後才撤開手,偏了下頭說道,“走吧。”
“沒別的話可說了?”沈雨晴笑眯眯看著劉啟,“真走了。”
劉啟猛地就吻了上去,他死死壓著沈雨晴幾乎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道,他吻的激烈又凶猛。
沈雨晴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她推開劉啟擦了一下嘴唇急急忙忙掏手機。
來電是張臣,沈雨晴握了下劉啟的手,轉身往外麵走,“我得走了,再見。”
沈雨晴匆匆出門,門闔上劉啟靠在櫃子上,半響後摸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半響才吐出,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說道,“沈雨晴下去了,早上你先跟著她,送她到機場。”
“那劉總您?”
“不用管我,就這樣。”劉啟掛斷了電話,靠著抽完最後一口煙,按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裏,轉身拄著拐杖往樓上走,走到一半劉啟突然就發了脾氣把拐杖摔在地上,他自己也因為重心不穩摔在樓梯上,他抬手蓋住臉。
在命和殘疾之間,他選擇了命。
時間就像海水,漸漸腐蝕著他的心髒。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劉啟摸出手機抬手狠狠砸在了牆上,巨大的聲響手機從牆上落到了地板上,摔的碎片飛舞。
沈雨晴接了張臣一個電話,她一邊說話一邊下電梯。
“你有沒有想好?”
“租房?”
“對。”張臣說,“確實挺不錯,你好好想想。”
“我也覺得不錯,不過我得和房東談談,我現在要去一趟外地,周五能回來。”
“那也行,我這邊幫你穩住。”
掛斷電話,沈雨晴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麵前的司機,嚇一跳,退後兩步,“哎?你怎麼在這裏?”
“劉總吩咐我送你,沒打通電話,我就來這邊等了。”
“你等下送他吧。”劉啟的腿不方便,沈雨晴往外麵走,“我不用送,打車去就行了。”
司機跟著沈雨晴往外麵走,“車在門口。”
“哎你怎麼回事?”沈雨晴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你的老板是劉啟。”
“劉總吩咐的事,我會被扣工資的。”司機笑著撓撓頭,“你稍等啊,我過去開車。”
沈雨晴坐在車上,想給劉啟打個電話,仔細一琢磨就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了。
別把劉啟當殘疾人看待,他會自卑。
租房合約也非常順利,一年八十五萬的租金,對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沈雨晴寫下自己的名字。周助理拿過合同,說道,“沈小姐,你要是忙就先走,後續這邊交給我沒問題。”
“那謝謝你了。”
沈雨晴在四川待到周五,幾天下來,沈雨晴一身的火鍋味,再也不想吃火鍋了。
訂了機票,又由於天氣航班被迫延遲,沈雨晴等在候機室給劉啟打電話,很快劉啟就接通了電話。
“你在忙麼?”
“什麼事?說。”
沈雨晴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四點,候機室嘈雜,飛回去不知道幾點了。
“我現在趕不回去了,這邊下暴雨,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去,你去接下貝貝行麼?”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在哪裏?”
“d市。”
“等會兒。”
沈雨晴聽到電話那頭鍵盤的聲音,片刻後,劉啟說道,“真不行你改明天回來,貝貝我讓人去接,天氣不好太危險。”
“嗯,我看情況。”沈雨晴笑了笑,她靠在椅子上,他們都沒掛電話,沉默一會兒,沈雨晴按了按眉心,“有些累,劉啟。”
“嗯?”
“算了,沒什麼事。”沈雨晴斂起情緒,坐直後說道,“那麻煩了,晚一會兒聯係。”
掛斷電話,沈雨晴自顧自笑笑,神經病啊!
她和劉啟算怎麼回事,她比誰都清楚。
誰都可以迷失,就她不可以。
晚上六點,沈雨晴接到貝貝的電話。
“媽媽,你在哪裏?”
“我在外麵工作,抱歉寶貝不能回去接你。”
貝貝在電話那頭沉默,沈雨晴抿了抿嘴唇,“如果今晚能趕回去,一定回去。”
“媽媽。”貝貝的聲音很低,說道,“我們今天跳舞了,所有的媽媽都在,你沒在。”
沈雨晴十分愧疚,貝貝要放假了,今天早上老師就給她打了電話,沈雨晴實在趕不回去。
“抱歉。”
自從離婚後,孩子判給了沈雨晴,趙成就再也沒來看過貝貝。
即使知道他對孩子沒什麼感情,可依舊會寒心,如果趙成死了,那她也有理由和孩子解釋。這樣活著,卻拋棄了貝貝,貝貝的全部依賴就是沈雨晴,可她現在不能全身心的去照顧孩子。
“對不起,貝貝。”
貝貝沒有見到沈雨晴,她是不會在外人麵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