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牆壁上有水,劉啟捧著沈雨晴的臉深吻,他遏製著心中狂躁到無處宣泄的瘋狂。拇指擦過沈雨晴的臉,這世界上沒人心疼劉啟,劉啟像一顆荒草一樣默默的生長,長啊長啊在惡劣的環境中長成了畸形。
他渴望沈雨晴的溫柔,太久了,他已經忘記了母親的臉。沈雨晴對貝貝好的時候,他想,原來這就是媽媽的模樣啊。
沈雨晴沒動,許久後,她才抬手攀住劉啟的脖子。
漸漸加深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吻,狹小潮濕的空間,熱氣充斥。沈雨晴的頭有些暈,她的指甲刮過劉啟的脊背,血珠順著他的脊背滾落在地板上。
沈雨晴仰起頭,她咬著劉啟的喉結,手指拂過他的臉。
“你要我走,我走,就不會再回頭。”
劉啟單手抱著沈雨晴側身放在浴缸的邊緣,他跪在沈雨晴麵前,漆黑眸子盯著她。
沈雨晴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肌膚上,白皙的皮膚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他喉結滑動,抬手擦過沈雨晴的臉,沈雨晴抬起頭看著他。
“我不會糾纏。”
劉啟俯身攬住她的腰就把沈雨晴壓進了浴缸,浴缸裏並沒有水,沈雨晴撞的尾骨都要斷了。皺眉低叫了一聲,劉啟突然醒悟停下動作,沈雨晴踹了他一腳。
“瘋子。”
劉啟眼睛有些紅,隻一頓就再次撲過去壓住了沈雨晴。他做的有些瘋,沈雨晴期間踹了他幾次,劉啟都沒停手,隻是手臂穿過去墊住了沈雨晴的腰。
結束後,他們躺在冰涼的浴缸裏。
“分麼?”沈雨晴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心裏清明,她和劉啟大概是走到了盡頭。
劉啟把臉埋在沈雨晴的脖頸邊,他抱的很緊。
沈雨晴覺得骨頭疼,渾身都疼。
之前的衝動,在現在也漸漸淡了。
散了也好,她和劉啟本身就不是一路。
維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沈雨晴覺得脖子有些熱,她摸著劉啟的頭發。劉啟的頭發長了,手指緩緩摩挲著他的皮膚,許久後,她開口。“之前的話當我沒說,走吧。”
他們躺了很久,沈雨晴起身拿起浴巾裹上往外麵走。
“我隻是希望你能活著,平平安安。”
她失戀了,很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沒哭出來,沈雨晴翹起嘴角笑笑。
門被關上,劉啟抬手蓋住眼睛。
無形的黑暗鋪天蓋地,他可能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兒。
沈雨晴以為自己會失眠,意外的很,她睡得很好。一夜無夢,次日沈雨晴醒來的很早,她起床收拾自己的東西。劉啟已經離開了,她收拾好後就去了貝貝的房間,貝貝在賴床。
沈雨晴叫她起床下穿好衣服下樓,阿姨在做早餐,滿室飄香。
“沈小姐你回來了?”
“嗯,早上好。”沈雨晴笑著過去,她不想問劉啟,他們結束了。
“劉先生很早就走了,沈小姐,他讓你醒來給他回個電話。”
沈雨晴不提,不代表沒人提。
該說的沈雨晴都說過了,劉啟選擇放棄,沈雨晴不強迫他。
吃完飯,沈雨晴就讓貝貝上樓帶自己的東西,她要上樓,保姆叫住她,笑的有些為難,“剛剛劉先生又打電話過來,你的手機沒在身上麼?”
“沒在,關機了。”沈雨晴問,“他什麼事?”
“我這就打過去。”保姆很快就撥通了號碼,沈雨晴不得不接過電話,轉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她看著遠處,說道,“昨天沒說完?還有什麼事?”
“房子你先住著,這個保姆挺靠譜能幫你帶帶孩子。”劉啟說道,“我並不想分手。”
“那你昨天什麼意思?”沈雨晴嗤笑出聲,“逗我玩呢?”
“最近外麵不太平,你做事注意著點。”劉啟避開她的咄咄逼人,“我不在你身邊——”
“你去死麼?”
“沈雨晴!”劉啟有些惱怒,怒很快就被壓下去了,他嗓音很沉,有些疲憊,“你還有孩子,現實一點,別這樣行麼?”
“你去哪?”
“外地。”
“還回來麼?”
“再說了,現在這棟別墅和之前你住的房子,我已經過戶了,房產證在我書房的抽屜裏。沈雨晴——”劉啟頓了一下,嗓音也沉下去。
“你他媽倒是說!”沈雨晴一下就炸毛了,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你是交待後事麼?一個大老爺們,娘們唧唧的!火急火燎叫我回來就這點破事?你躲出去是什麼意思?打算死在外麵?”沈雨晴冷笑,她沒辦法控製情緒,“你還想交待什麼?房子,車子,錢。我和你睡了這麼久,分手禮物?”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