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躺在病床上裝死中,雙眸木然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很想無視那替她換姨媽巾的某人。
但是,怎麼都做不到無視。
她的臉已經紅的都滾燙滾燙了,她想著,如果此刻在她的臉上放一個蛋,估計都能把它熟了。
容肆一本正經的做著他該做事情,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她的傷口處。
幾次下來,完全已經熟能生巧,很順手了。
“容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脈脈的看著他,一臉困惑的問。
他直身,右手一捏她的鼻尖,一臉寵溺的說道,“對你好需要理由?我不對自己的老婆好,難不成還去對別的女人好?”
言梓瞳看著她那捏自己鼻尖的手,一臉嫌棄的說道,“喂,你才摸過姨媽巾,沒冼手就捏我鼻子啊!”
容肆先是一怔,隨即勾唇揚起一抹意味深長又壞意十足的邪笑,“你還嫌棄我?我的小乖,誰給你的膽子,嗯!”
邊說邊直接大掌往她的臉上摸去,大有一副把她的嫌棄都抹在她臉上的意思。
言梓瞳除了隻能默默的接受他的“報複”之外,什麼事也做不了。誰讓她現在是“重傷病患”。
勾起一抹盈盈的嬌豔淺笑,“容少爺,這膽子不一直都是你給我的嗎?要不是你給的,我能這麼大膽?”
他修長好看的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臉滿意的說道,“嗯,那記得以後膽子要更大一點。誰的麵子也不用給!”
她咧嘴一笑,一臉狡黠的說道,“包括你嗎?”
他勾唇邪肆一笑,“你說呢?”
言梓瞳彎眸淺笑,笑的嬌豔如花,又一臉俏皮。那兩彎彎眸就好似兩輪新月一般,可愛又迷人的掛在她的嬌小臉上。淺笑之際,唇角那兩個梨渦漾起,如同兩個可愛又調皮的孩童,在與他玩著躲貓貓的遊戲。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想吃什麼?我讓賀石去買。”
她大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兩輪新月彎彎的凝視著他,一臉壞壞的說道,“你。”
他狹促一笑,很順口的接道,“好,先欠著。”
“……” 言梓瞳一臉囧囧的看著他,他還當真了啊!丟他一個白眼,哼哼的說道,“現在又不想吃了,所以不用欠著了。”
他就一直這麼彎著腰,由著她雙手環吊著自己,一副不嫌累的樣子。拿鼻尖拱了拱她的鼻尖,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不行,男人說話要算話。說欠著就是欠著,要不然要是以後翻賬,說我賴賬怎麼辦?所以,還是先欠著,到時候一定讓你吃個飽。”
言梓瞳就這麼一臉幹巴巴的看著他,有一種自己作死的感覺。
“想吃餛飩,肉多皮薄的。不要豬肉的,要羊肉的,不要肥的,要全瘦的。不要香菜,不要蔥,不要味精,不要醋,一點點辣。”笑的一臉俏皮的看著他,說了一大串自己的要求。
“辣不許吃,還有傷。”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說。
“哦。”她笑如春風般的應著。
有一個男人,這麼寵著自己,幾乎的把她寵上天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嘛。
這是她二十二年來,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但是,自從跟他在一起來,似乎每天都在享受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