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兩人之間雖沒有曖昧行為,但是那種互相關心以及在意對方總能明白對方所需的感覺,非是關係非常好的戀人不會這樣。

飯吃到尾聲,盧峰告罪起身離開了一陣,易媽媽對易潛說:“他不會是去結賬了吧,你快去結賬。”

易潛看著她道:“媽,你這麼介意這個做什麼?”

易媽媽道:“是我叫他來要請他吃飯的呀。”

易潛道:“以後還有機會的,再說,他是後輩,您不要和他客氣。”

易潛這麼說,但也起了身,出包廂找到前台去,盧峰果真已經在買單了,易潛摟住他的肩膀,小聲說:“你這裏夠嗎?”

盧峰道:“夠。”

易潛說:“還是讓我來吧。”

他把錢包拿出來,盧峰按住了他的手,易潛說:“你這樣,我生氣了啊。”

盧峰說:“別生氣。”

兩人不好在前台爭搶,易潛隻好讓盧峰付款了。

回包廂後,易媽媽看過來,易潛說:“我哪裏搶得過他。”

易媽媽蹙眉對盧峰道:“小盧,是我說要請你吃飯,怎麼能勞你結賬。”

盧峰趕緊說:“應該是我請您。”又看了劉姝文一眼,“還有劉小姐。”沒說易潛。

從餐廳出來,易潛說盧峰還有事情讓他先走了,易媽媽和劉姝文繼續逛店子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上午的激情,變得沉默了很多,兩人走在前麵,一回頭,易潛又不見了,易媽媽歎氣道:“這小子,又不知道慢到哪裏去了。”

劉姝文說:“伯母,您要是累了,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易媽媽望著她欲言又止,劉姝文知道她的意思,她說:“我和易潛本來就隻是好朋友,易潛是很好很溫柔的人,他能夠得到幸福,活得開心,作為他的好朋友,也會感到幸福開心的。”

易媽媽因她這話怔了一怔,歎道:“我也有這樣想,就怕他是一時貪歡,對自己對生活不負責任,以後會受苦的。”

劉姝文說:“伯母,並不是哪一類人就一定是一時貪歡對自己和對生活不負責任,而是要看具體的人啊,您覺得易潛是那種不明白道理不知道對自己負責的人嗎?那麼多是異性戀的男人,隻知貪歡,完全沒有責任感,同性戀也有好好生活的,這些不是絕對的啊。您教育出來的孩子,您反而不相信他嗎?我覺得啊,強行讓他一定要和女人結婚過世俗認同的男女婚姻生活,對他是很殘忍的,還不如讓他好好地負責任地過他想要的生活。”

易媽媽神情憂傷地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也這樣想過,但這樣,總歸要吃更多苦頭。”

“人生本來就不可能隻有好的沒有壞的,伯母,您肯定比我明白這些道理得多。隻是因為易潛是您的兒子,您才希望他的路隻有好的沒有壞的。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您應該再問問易潛自己的意思,他有什麼打算。”

易潛在jaeger-lecoultre為盧峰選了一塊表,買下後出門就找不到他媽和劉姝文了,他不得不給易媽媽打電話:“喂,你們現在在哪裏,我怎麼找不到你們了。”

易媽媽埋怨道:“我們倒要問你到哪裏去了,走著走著就不見了。我和姝文現在在咖啡廳裏呢。”

易潛從陪女士逛街中解脫之後,又去會了朋友,大家都起哄為他賀生。

趙昊一邊和他喝酒,一邊說:“你最近真是越來越難叫出門了,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要說以前吧,傅斐管著你,讓你沒時間,這不是都分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時間呢。”

易潛說:“隻是不想見你而已。說這麼多廢話。”

趙昊做西施捧心狀:“有沒有搞錯,我這麼好,你居然不想見我。”

易潛說:“你看大家都知道不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就你撒了一把不夠還要再撒一勺。”

趙昊說,“我們都覺得你今天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看不出來你還在情傷裏麵啊,說,你是不是有新歡了。”

易潛隻好給他倒酒:“趙哥,算求你,別說傅斐了。”

另外一人說:“對,這是易潛的生日,就別提他不想聽的話題了。”

趙昊卻道:“真正的放下,難道不是別人說起也完全不介意嗎。”

易潛說:“我就要介意,不行?”

趙昊聳了聳肩,問:“最近沒聽過傅斐有什麼動作,他躲到哪裏去了?”

有人道:“聽說是去新西蘭那邊投資了。”

說到這裏,大家就突然閉了嘴,想起來傅斐那麼一尊大神被擠走,完全是因為睡過易潛的緣故。

傅斐這種身份在易家麵前像個小蝦米似的,但在他們這一群人裏,絕對算是有能力有實力的了。

他們大部分都是富家子或者官家子,頗有些心高氣傲,但要是誰真有能力,他們還是很佩服的。至少傅斐因為勾走了易潛曾經很受他們詆毀,但也是受他們佩服的那一類,現在卻被對付得在國內發展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