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將我們看到的這些告知那個閣主嗎？”
那閣主是誰，高濬不說，她便也不問。
“當然。”高濬眯了眯眼，“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一個局。上頭假意不設防，假意不作為，以此引蛇出洞，辨明忠奸，待這些牛鬼蛇神蹦噠得差不多之時再甕中捉鱉，殺他個措手不及。”
紫蘇歎氣：“無論哪一種，若真打起仗來，遭殃的始終都是百姓！”
看這青山巍巍，綠水迢迢，還有那些淳樸善良，隻求一蔬一飯一屋終老的小百姓，都將再遇戰火的荼毒嗎？
一陣沉默。
一隻大鳥飛來，安靜地滑翔過江麵，越飛越高，終越過了山巔，隱沒在叢林深處。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看怎麼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了。”高濬忽道，回過頭來朝紫蘇笑笑，“知道嗎？雖然代價沉重，但你卻立了一大功。你且放心好了，你的仇會有人替你報，什麼夔兀、白澤，該死的一個都逃不脫！”
紫蘇仰頭望天，心裏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良久，她下頜微低，平視向高濬：“公子，我要去姚州軍營。”
高濬挑眉：“哦？”
“我想，若且蘭私軍起事，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姚州駐軍，白澤煉製的毒藥‘千裏散花’也定是用在姚州軍上，我去那裏把解藥配出來。”
藍天下，江風浩蕩，女子眸光透亮，若浩瀚長空。
高濬突然就笑了。
“好，我陪你去。”
三人順著江邊走，後麵沒有人跟過來。
時已過午，早上那一頓兔肉加野果提供的能量已消耗得差不多了，高濬在紫蘇身後問：“葉紫蘇，你餓嗎？”
紫蘇思量了一下如今處境，搖頭道：“還是快走吧。前麵或許有人家，我們去討點吃的。”
莊嶠在前已拉開了一段距離，她邊說邊快步跟上去。過得片刻，忽覺身後似乎未有動靜，不由得奇怪，回頭——
高濬渾身隻著一條裏褲，如玉般雕琢的身板在日頭照射下似籠了一層金光，手裏握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見她看過來，將匕首高高拋起再接住，然後衝她咧嘴一笑。
玉色生輝，金光太烈，紫蘇有點暈眩。
“公子要做什麼？”
不聲不響地，脫什麼衣裳嘛？這也不是展示美色的時候啊！
“去水裏捉魚。”高濬劍眉一挑，兩隻眼睛彎成了兩個桃瓣。
“捉魚？”紫蘇嚇了一大跳，“別別別！公子，這種玩笑開不得！”
高濬彎彎腰，踢踢腿，伸展了一下四肢：“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紫蘇急得連連擺手：“公子聽我說，雪山冰魄草見效極快，你體內殘存的摧肝噬心丸之毒應該已被消解，可你畢竟中毒太久，再加上尚未祛除的七星棉籽油，對體能的吞噬不是一星半點。因此，就你目前的體力而言，在地上跑跑沒問題，但是下水撈魚，絕對使不得！況且，這裏江麵寬闊，水流湍急……”
“嗵”一聲，一圈水花濺起，高濬一個猛子紮進江水裏。
“公子要將我們看到的這些告知那個閣主嗎？”
那閣主是誰，高濬不說，她便也不問。
“當然。”高濬眯了眯眼，“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一個局。上頭假意不設防，假意不作為，以此引蛇出洞，辨明忠奸，待這些牛鬼蛇神蹦噠得差不多之時再甕中捉鱉，殺他個措手不及。”
紫蘇歎氣：“無論哪一種，若真打起仗來，遭殃的始終都是百姓！”
看這青山巍巍，綠水迢迢，還有那些淳樸善良，隻求一蔬一飯一屋終老的小百姓，都將再遇戰火的荼毒嗎？
一陣沉默。
一隻大鳥飛來，安靜地滑翔過江麵，越飛越高，終越過了山巔，隱沒在叢林深處。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看怎麼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了。”高濬忽道，回過頭來朝紫蘇笑笑，“知道嗎？雖然代價沉重，但你卻立了一大功。你且放心好了，你的仇會有人替你報，什麼夔兀、白澤，該死的一個都逃不脫！”
紫蘇仰頭望天，心裏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良久，她下頜微低，平視向高濬：“公子，我要去姚州軍營。”
高濬挑眉：“哦？”
“我想，若且蘭私軍起事，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姚州駐軍，白澤煉製的毒藥‘千裏散花’也定是用在姚州軍上，我去那裏把解藥配出來。”
藍天下，江風浩蕩，女子眸光透亮，若浩瀚長空。
高濬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