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嚐間斷。皇四子寶親王弘曆、皇五子和親王弘晝等,禦榻之側,朝夕奉侍。二十三日子時,進藥無效,龍馭上賓。前後三天,可算急症。雍正帝突然病逝,官書不載原因。於是,其死因之謎,朝野眾說紛紜。

雍正帝於圓明園病危之時,詔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領侍衛內大臣豐盛額、訥親,內大臣戶部侍郎海望入內受命,宣旨傳位皇四子寶親王弘曆。雍正帝逝,年五十八。奉大行皇帝遺命,以允祿、允禮、鄂爾泰、張廷玉輔政。以遺命尊奉弘曆生母熹貴妃鈕祜祿氏為皇太後。奉皇太後懿旨,冊立弘曆嫡福晉富察氏為皇後。

九月初三日,弘曆即位於太和殿,以明年為乾隆元年。嚴禁太監傳播宮內外消息,驅逐內廷行走僧人及煉丹道士。

紅兒為已經貴為皇太後的鈕祜祿氏更衣,見她一臉凝重,似有心事,輕聲道,“主子,您還在想先皇駕崩之事?”主仆多年,紅兒深得鈕祜祿氏心,私下像是姐妹,鈕祜祿氏遂也放心地如實點了下頭,紅兒繼而又說,“皇上前些日子下旨驅逐宮中僧人和道士,奴婢讓人再去打聽,好像的確是丹藥出了問題。”

聞言,鈕祜祿氏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倒也輕鬆了幾分,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好好的就這麼沒了,太醫所謂的重病拿去糊弄別人倒可以,她鈕祜祿氏能活到今天,眼裏看的,心裏想的,自然比一般人要來的遠,來的深。

鈕祜祿氏眼中盡是安然和得意,壓根也就沒想到那句千古不變的老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宮中,不隻是女人會算計,男人若有心算計起來,就算是身邊最親的人,也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新的開始

雍正十三年 九月 揚州

臨近黃昏,街道上行人漸漸少了,很多小販都收拾攤子回去吃飯了。一道桃紅色的身影靈巧地在屋頂上竄來竄去,跳躍在暗藍色的天空下,好不雀躍,身後不遠處還跟著道黑影。

到了衛記當鋪,見到門口那道白色的身影,衛嬌嬌一個飛身落下,從後突襲。那人輕巧一閃,旋身一把接住她小小的身子,嘴角微揚,發絲飄動,眼裏流光溢彩,似黑似藍。俊美不凡之貌,竟看的一旁路人都駐足不前,發傻衝愣。

那男子摟著她,笑道,“你這調皮鬼,又去哪瘋了來?”聲音渾厚低沉,頗顯男子氣概,倒是降去了外表那有些陰柔的美。衛嬌嬌不依,嘟嘴道,“哥,你怎麼老對我有偏見,我哪裏調皮了?”見男子挑眉不信,回頭指著那隨後而到的黑影說,“不信,你問冷叔叔!”

冷血被點名,上前行禮,中規中距道,“回為少爺話,家中來信,夫人請少爺速速回去。”男子聽了,點頭,對一旁管賬的總管交代了一番,便帶著衛嬌嬌,上馬車離去。

回到府中,見家中大人齊聚一堂。衛嬌嬌一見那拉氏,就鬆開哥哥的手,滾到她懷裏撒嬌去了。見和為一幅被拋棄的受傷表情,那拉氏笑笑,招手讓他過去。郭絡羅氏一把牽過衛嬌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誰讓你往外跑了?”嬌嬌可憐兮兮地想躲到爹爹的背後,可惜剛往那邊看去,娘就瞪著爹,大聲道,“你不許護著她!”

那邊正鬧著,這邊和為已經看完了娘從歸化城來的信,心情愉悅,有些不確定,看向那拉氏,“姨,信什麼時候到的?”那拉氏笑笑,道,“信剛到,我便讓冷血去找你。”衛嬌嬌忽然猛的掙開娘的手,一個竄步,縮在那拉氏懷裏,委屈道,“姨,娘要打我~”

郭絡羅氏見她還惡人先告狀,更氣,上來又要拉她,一旁衛禩想也是忍不住了,最疼女兒的就是他。上來護住,摟住郭絡羅氏,就要轉移話題,對著和為說,“這下可好了,一家終於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