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了,轉而又跟過去坐到了那拉氏身後,沒臉沒皮地就挨過去。
那拉氏感覺到他的氣息,心裏還在惱著,本想轉身推開他,卻正好臉對臉迎個正著,敵不過他眼裏的那份炙熱,臉不由自主地像上了一層粉,紅暈在他目不轉睛的視線裏蕩漾開了,漸漸地發燙。那拉氏手一推,微微地坐開,嗔道,“看什麼!”胤禛不動神色地又貼合過去,沉聲緩慢道,“我好像很久都沒能好好看看你。”
這句話引申的緣由讓那拉氏的眼一下子又清冷了許多,胤禛發現了,眼神一厲,雙臂一樓,強硬地把那拉氏擁入懷裏,不留給她任何掙紮的空間,“今晚別趕我走。”他今日的口氣格外地軟,那拉氏本能察覺到這其中除了以往的不甘和憤怒,更多的是哀求,果然,他見自己半天沒答話,終於還是補了那句不可能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求你。”
就這樣,那拉氏心一軟,任由著被胤禛擁在懷裏。這個男人難得的脆弱,她見過不少,以往那幾次,都是自己要死要活地把他逼到盡頭。而這次很明顯並不是由她而起,那拉氏的心平白的有些不是滋味,卻又有些擔心,怕是朝中出了什麼煩心的事,又或者....
那拉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未然的香爐上,不知怎的想起了今日永和宮的事情,蹙眉一想日子,憶起往年在皇阿瑪跟前當差時,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皇阿瑪的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的,幾次失控醉臥禦書房,手上始終緊緊抓著一個泛舊的香囊,夢囈著喚道承乾宮主子的芳名。
但一想到這個貌似深情的帝王眼下興許還在王嬪那宮裏風流快活著,那拉氏的嘴角轉而又隱隱露出一絲不屑,這神情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微微推開她的胤禛捕捉個正著,胤禛粗糙的指腹撫過那抹冷笑,來回地摩挲著似是要溫暖她僵硬的表情,他漸漸地挨近她,視線緊緊地追隨著那抹紅唇,在那拉氏又要逃開的時候一口咬上去,雙手轉而捧住她的臉,將她的反抗通通含在了嘴裏。
胤禛的舌在她緊閉的牙關上摸索著出路,連番的挑逗惹惱了那拉氏,她稍一動氣,貝齒鬆開,讓他正巧給鑽了個空子,那拉氏氣不過又狠狠地咬上去,聽見胤禛悶聲一個吃痛,終於是鬆開了她。那拉氏喘熄著迎上他質問的眼,卻也是絲毫地不服輸,胤禛偏過頭,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絲絲見血。
那拉氏見出了血,也知道是自己咬重了,卻痛恨心裏自然而然的不舍和悔意,臉微微一皺,眼裏莫名地滲著痛意。胤禛拂袖擦了下嘴角,瞧見她那樣子,認命地歎了口氣,將她揉進懷裏,口齒有些含糊道,“別哭,我不疼。”話音才剛落,懷裏就漸漸傳來抽泣聲,聽的胤禛心裏百般地不是個滋味,寧可她再多咬自己幾下,而不是掉眼淚讓自己心疼。
這個夜晚星空璀璨,唯獨留有一輪彎月殘缺不整,但世人皆知,是月,就終會有圓滿的一天。雍親王府的主屋裏,難得入夜了還有人輕聲細語的交談聲,比起以往倒多了些熱鬧。“嚴不嚴重?張開嘴給我看看還冒血嗎?”女聲中有些沙啞,卻盡是關心,輕輕地又傳來男人的笑聲,聲音有些含糊,“我知道個法子,能止血的,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聲音到了這又輕了許多,似是湊在耳根子邊說的悄悄話,一會就又傳來女人的羞惱聲,“去!沒臉沒皮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可說完,屋裏就又靜悄悄地沒了聲,可細細聽著又有些輕微的動靜,隻是讓人耳根子發燙不敢再繼續偷聽。
翌日醒來,那拉氏比前日裏多了幾分精神,這才發現昨夜裏竟沒再被噩夢所擾,想到興許是孤枕難眠的緣由,不由地羞紅了臉,立即在腦中屏除了這樣的猜測。屋裏清香撲鼻,卻不是之前的味道,那拉氏隨意地問道身後為她梳頭的翠娘,“換了香?”翠娘的手一抖,幸而梳子一偏沒紮到那拉氏的頭,“回主子的話,是爺吩咐的。”那拉氏哼了聲沒再說話,這男人,不過是心軟讓他得逞了一晚,他還真是得寸進尺占了她的地方隨意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