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林詩音不由得停下了拆信的動作,點頭道:“是,巧了,我也正好有信要給他。”

“這樣啊,那你放心好了,他們肯定會快馬加鞭送過去的。”白天羽說,“信送到了,我就走了,省得仙兒姑娘再瞪下去直接把眼珠子瞪出來。”

林仙兒氣死了,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這個除了武功高強和長得好看之外一無是處的男人。

“哎等等。”林詩音想到王小石那件事,決定和他先說一聲。

“冷夫人還有事?”白天羽頓住身形回頭問。

林詩音點點頭,把王小石現在在神刀堂分堂養傷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一開始白天羽還沒當回事,直到聽到王小石是傷了方應看才被追殺的,頓時眼睛都亮了。

“這麼厲害?那個方小侯爺可難對付得很,這劍客很可以啊。”他說。

“這也是應該的,白堂主應該還記得那句‘血河紅袖,不應挽留’吧?那位少俠的劍,就是不應挽留裏的挽留。”

“居然是挽留奇劍!那我可得好好會會他。”白天羽興奮道。

“他現在還受著傷呢,我是想拜托白堂主,若是可以的話,盡量把蔡相手下的那些搜查給應付過去,然後尋個機會把他送出京城吧。”林詩音說。

“這有何難,冷夫人放心便是。”說罷他就跟趕著去投胎似的跑了。

他一走,林仙兒就又哼了一聲:“這人怎麼這麼幼稚的?”

林詩音覺得好笑:“你可是比他小好幾歲呢。”

林仙兒:“小好幾歲又怎樣,照樣是他幼稚。”

之前林詩音沒回來時,她問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這家夥居然說什麼你笑一下我就告訴你???

簡直有毛病!

而且說了一遍還不夠,看她生氣,他好像笑得更開心了?!

“人家年紀輕輕已是一方豪傑,雖然性格跳了些,但總歸是幫過我們許多的。”林詩音勸她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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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他幫過您,我才懶得理他呢。”林仙兒繼續冷哼。

以前就算是和李紅袖憋氣的時候,林詩音都沒見她氣成這樣過,此時此刻還真有點佩服起白天羽了。

“白堂主究竟做了什麼啊你這麼討厭他?”她問。

林仙兒撇撇嘴不說話,好一會兒後見林詩音仍盯著自己,才道:“反正……反正他既幼稚又無聊。”

這個說法林詩音其實也勉強算是同意,但她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但他也長得好看啊,養眼。”

林仙兒:“……”竟然反駁不了。

看著她這個想罵又罵不來的樣子,林詩音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摸了下她腦袋道:“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咱們先吃飯吧。”

“……嗯。”

吃過飯後林詩音特地又去找了諸葛神侯一趟,把自己今天偶遇王小石的事給說了,當然她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知道他師承的事,而是將話題的重點放在方應看受傷這件事上。

“那這位少俠現在是在神刀堂養傷?”諸葛神侯問。

“對,我拜托了白堂主尋個機會送他出京,神刀堂的馬隊裏藏個人應當不難。”林詩音說,“還有今日說的要遞耶律延禧的消息,我已經讓人帶過去了,但傳給他本人的那一份,還得世叔出手才行。”

“此事,辛苦你了。”諸葛神侯歎了一口氣。

“我哪裏稱得上辛苦,您才不容易。”她說。

夜間洗漱完畢躺到床上後,她才拆了姬冰雁的那封信。

信上還是和以前一樣講了他開年後的生意近況,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應當還不知道楚留香和李紅袖要過去,還在信上嚎人手不夠。

林詩音看到最後,發現他末尾還有一句你欠我一杯喜酒,頓時抿起唇笑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是冷血回來了。

她直起身,探出頭一看,隻見他一身都是濕的,有點驚訝:“外麵在下雨?”

他點點頭,難得沒一回來就直接走到床邊來親她,大約是怕自己身上的寒氣會過到她身上。

“那你快去洗個熱水澡。”林詩音卻是顧不得想那麼多,一邊說一遍翻身下來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摸了摸他的手,“我等你。”

最後這三個字令他眼神一動,望了她片刻,終究還是克製住了將兩人距離拉至更近的衝動:“……好。”

“那就快去啦,不要看我。”她伸手把人推過去。

“我身上冷。”他想讓她收回手,“別碰。”

這一本正經的體貼樣讓林詩音實在是很心動。

哎呀,真是每天都能更喜歡他一點!

於是她想了想,歪著頭道:“那你還不去讓它熱起來?”

冷血:“……”

好了,他今晚不會再聽她求饒了。

作者有話要說:詩音回來之前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