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音想了想道:“應該快了吧,不出意外他到了京城也會來神侯府走一趟的。”

李師師很滿意:“那到時記得叫我。”

又過了五日後,白天羽果然到了京城。

正如林詩音所料的那般,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忘記來神侯府走一趟。但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還帶了一個姑娘。

準確來說也不是他帶的,而是那姑娘執意要跟著他,他又向來不會拒絕漂亮的女孩子,就讓她跟著了。

這回帶著人一道,他自然沒像從前一樣直接翻牆進她和冷血的院子,而是正正經經地遞了拜帖來拜見諸葛神侯。

他現在是大宋功臣,諸葛神侯焉有不見之理,又知道他是林詩音的朋友,收到帖子後就差人去把他要過來的消息告訴了林詩音。

林詩音想了想,去隔壁喊上對他好奇已久的李師師一起去了前堂。

在過去的路上她還在對李師師說:“一會兒見了人你記得說話克製點,我世叔也在呢。”

李師師一本正經:“我看上去像這麼不分場合的人嗎?”

林詩音看了看她,也正色道:“恕我直言,像的。”

李師師氣得捶了她兩拳,末了兩人又同時笑出來。

到了前堂後,林詩音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坐在白天羽邊上的那個白衣姑娘。

她生得無疑極美,五官精巧,膚若凝脂,眉宇間還帶了一股尋常女孩沒有的貴氣,就算是見慣了李師師與林仙兒的林詩音見了也不由得目光一頓,多看了好幾眼。

“冷夫人來了。”白天羽見到她們,率先站起來和她打招呼,注意到她身旁的李師師,挑了挑眉道,“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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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朋友。”林詩音眯著眼笑道,“最近白堂主聲名傳遍神州大地,她也好奇呢,我便帶她一道過來見您一麵。”

白天羽恍然,道:“這樣……那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李師師開口前就已先察覺到了坐在他身旁的白衣少女看過來的目光,這種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則昭然若揭的目光她見得實在是太多了,並沒有特別當回事,隻抿唇道:“我姓李。”

“原來是李姑娘。”白天羽對待女人慣來極有風度,待她們倆入了座後,才重新坐下來。

坐下後他注意到林詩音往他身旁掃去的目光,當即一拍腦袋,給她介紹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姑娘。

“對了,這位是丁家莊的白雲仙子,是我此次進京路上偶然遇到結伴同行的。”他說。

“丁……丁家莊?”林詩音的聲音有點抖,心道這桃花債果然還是來了!

“是啊。”白天羽沒注意到她的語氣變化,始終笑得很爽朗。

再之後大家坐在一起閑扯的話林詩音都沒能聽進去多少,她滿腦子都是該如何提醒白天羽別招惹丁白雲,奈何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糾結不已。

李師師用手肘推她的時候她還沒回過神來:“怎、怎麼了?”

“白堂主跟你說話呢。”李師師說。

“啊……?”林詩音有些抱歉地看過去,“白堂主?”

“其實也沒什麼。”白天羽說,“我進京後才知道冷夫人得了個千金,所以沒來得及好好備禮。”

“這有什麼。”林詩音笑著擺手,“您還是別太放在心上了。”

“不管怎樣,禮還是得送一份的。”白天羽從懷中拿出了兩個小包遞給她,“這裏麵有個玉鎖,是一位方丈從前送我的辟邪鎖,也算是被佛法開過光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這份禮可不輕,叫林詩音很是驚了一驚,而後認真謝道:“白堂主有心了,那另一個……?”

“另一個是賠給仙兒姑娘的。”白天羽撓撓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我不小心折斷了她的玉釵,一直想找一個一樣的賠給她,可惜後來急著去關東就沒來得及。”

“上回?”林詩音想了想,“是您去年來送信時?”

他點頭說是。

林詩音倒是還記得當時林仙兒當時的確非常憤憤不平地說他既幼稚又無聊,不過折斷了玉釵她就不清楚了,林仙兒沒跟她提過。

“那我回頭替您給她。”她說。

“麻煩冷夫人了。”白天羽道了聲謝。

之後又聊了會兒後,白天羽便起身告辭了。

他這趟進京來畢竟是要受冊封的,還得準備許多事宜,也忙得很,因此不管是諸葛神侯還是林詩音都沒有多留他。

道完別回自己院子去的時候,林詩音還特別采訪了一下李師師的感想:“怎麼樣,有讓你失望嗎?”

“不錯不錯,的確是風姿卓絕,世間少有。”李師師說,“不過他居然比我想的還年輕啊。”

“好看不就夠了,在意年不年輕做什麼?”林詩音不解。

“太年輕,我是會下不了手的。”李師師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