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莉嚇的直接尖叫了起來。

“沒什麼。”埃威修這話說出來並不覺得好受,他麵對著謝莉,臉色冷漠,似乎剛才刨根問底問人家繼承著那顆星球那個物種遺傳基因的人並不是他一樣:“好好照顧蘭特,每個小時他的身體狀況告訴我一次。”

他才剛剛走出門,就看到醫療護衛隊的人連爬帶滾的跑到了他的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少將,您帶回來那些戰俘都死了。”

那是蘭特用血換來的,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了?

“查出來是誰幹的了?”

隊長搖了搖頭,十分愧疚的正要開口,卻見埃威修打斷了他開頭吐出的第一個字:“去查清楚。”

“是。”那名隊長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還……還剩一個受傷最重的,滅口的人可能斷定他已經死亡,就沒有下殺手。”

埃威修的眼神輕輕的看著他,語氣狠厲:“直接拉到審訊室裏麵治療,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獨自呆在他身邊。”

星艦裏麵有奸細,這件事情是無比確定的,少將埋伏幾天,幾乎用蘭特少尉命換來的海盜,還沒有經過審訊就被非正常死亡。

這件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一時之間整個星艦上看誰都像奸細,人心惶惶的度過了幾天。

這件事情是埃威修親自查的,因為是自己人,所以不能用那一套審訊工具,他一個人一個人的叫進去談話問的那叫一個事無巨細。

就連謝莉也在給他送文件的時候又被問了一遍,這次她的回答就比第一次順暢多了,先說了自己的父母雙亡,是被舅舅養大的,本來學醫,後來以優異的成績上了帝國最好的軍校——威爾軍校。

就比他們低兩屆。

然後是如何來工作的,是如何升到這樣的職位的,再按照秒去說那天都在那個地方做了什麼,停留了幾秒,然後和監控一一核對。

謝莉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的打死搜查,好在那天她的行動確實隱蔽,任誰看來她都是守在少將門外聽候湊傳喚的。

不過縱然是這樣,謝莉還是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有一個名醫護人員自殺了,身上發現了海盜的刺青。

是畏罪自殺,死因和那些海盜在腦海中植入的自爆係統一樣,縱然是把他的皮扒了,查找他的基因元素,卻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窩囊。

就在這樣的一種沉默中,楚恒醒了過來。

他沒有睜眼,和係統先聊著【後來我沒撐住,你說埃威修對我有沒有那麼一點愧疚之心啊。】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係統【你就要求這麼一點?愧疚之心?】

他又接著道【別說愧疚之心了,基本上你想要什麼心就有什麼心。】

【真的這麼好使啊?】楚恒美滋滋的睜開了眼睛,一張放大的微笑著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所看到的放大可不是一般的放大,想想隻身在水下,上麵還照著一個弧形的圓罩子,那個成像的放大效果將人的臉從圓柱體的這一邊延長到另外一邊。

嚇得楚恒一個呼吸沒對,吐出了一連串的小泡泡。

這把謝莉都嚇了一跳,連忙把修複倉裏麵的液體派出去,楚恒這才呼吸到空氣,整個身體都隨著咳嗽而震動著,就像是才脫了水的魚。

“你醒了!”謝莉高興的說道,她手腳麻利的將各種儀器往楚恒身上捅。

楚恒剛開始沒反映過來,任由她擺布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下自己身上不著一物,就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有些羞澀澀的問道:“能給我件衣服麼?”

謝莉的動作一頓,看著楚恒猶如看帝國的皇帝在大典上跳脫依舞一樣驚訝:“你病傻了啊。”

“都這麼多次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到過?”

聽著她這麼熟稔的話,楚恒也有些懷疑的問道【係統,她是蘭特的好朋友?】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係統想了想,決定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告訴他【就是你們有著共同的夢想,比如說:在星際遨遊啊,探索星球啊……】推翻帝國啊。

【那不還是朋友嘛。】

楚恒看了看她衣服上繡著的名字,叫道:“謝莉?你見少將了沒?”

“哦對了,你醒過來我太高興了,忘記還要告訴少將了!”

趁著她出去的時候,楚恒才看見她身後早就備好了的衣服,用手夠了一下,本來以為睡了這麼多天,胳膊手肯定是僵硬的,沒想到伸出去的時候就像回到了他體力的巔峰。

不由的鄙視起來他們公司的修複倉【你說你們每天從我們這裏和客戶那裏壓榨那麼多的信用點!就不能提升一下設備麼?你看看人家的修複倉你再看看你的,睡起來都跟僵屍似的,半天才能動動手指頭。】

【提升了啊!】係統這叫一個冤枉【你沒覺得我越來越智能了麼?】

【沒有。】

【再說了,如果不是你隨便到處勾搭人你至於每個月都躺一次修複倉麼?全公司上下人用修複倉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月多好麼!】他嘟嘟囔囔的【沒加收你信用點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