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都沒有時間來探究自己的死因怎麼這麼奇怪,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白安的那句話的給吸引走了:“你說,沈修換了一張臉回來騙我?”

“不然呢?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為什麼不和你在一起睡?”

白安一大堆的例子還沒有說完,他麵前的楚恒就像信念崩塌了一樣,險些坐在地上,如果不是扶住了扶手的話,怪不得,他來到了小隊之後一直再問沈修的事情,還冠上了沈修的名字,怪不得他所謂的愛上自己是那麼的簡單。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楚恒忽然站起來,猛地推開臥室的門,朝著沈修的方向走去的,邁過了地上的門,直直的走到了沈修的麵前。

在他的麵前站定,大氣不喘,胸口的起伏也是平常,楚恒整個人的皮都猶如繃緊了一般,所有的憤怒將他的皮都撐緊了。

連表情都繃著,沒了笑意,眼睛瞪著的也仿佛要凸出來。

沈修頓時慌了張,他手忙腳亂問道:“是不是白安欺負你了,你別氣,我找他算賬。”

“他從沒有說過自己叫白安。”這話四平八穩的,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楚恒這樣的情況下,任誰都以為楚恒說的話,要不然是山洪暴發一樣一股腦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宣泄出來,又或者事充滿氣的氣球被捏著放氣一樣,從牙縫裏一點一點的擠出來。

從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如此的四平八穩。

“你究竟是不是沈修?”這幾個字猶如的跳動在低音區域的音符一樣,不成調子,散落掉出來,這樣硬忍著即將失控的情緒,這才算是不負周遭吃瓜群眾的眾望。

“我當然是沈修了。”沈修笑著,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沈修的嗓子受過傷,他的聲音一向是沙啞的,卻沒想此時楚恒的聲音比他的還要沙啞,明明是用盡全力嘶吼出來的話,卻除了他以外連多一點的空氣都沒有聽到:“你究竟是不是被我推下去的那個沈修。”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沈修想要辯解,他的眼睛轉著,忽然停在了楚恒的那雙雙眸之上,被他精心養著白色的沒有一絲熬夜血絲的眼角,泛起了濃鬱的血色,慢慢攀岩著,似乎要沾染上瞳孔。

將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也染上血色。

整個眼睛幹涸無比,沒有汪上一潭似掉非掉的淚水,那是幹涸了多年的土地,被太陽曬的裂出了盤橫交錯的深溝,每一條溝裏,如今都被紅色的血液密密麻麻的填平。

他忽然不敢辯解了,用盡了全身最溫柔的聲調,輕輕的發出氣音,生怕因為自己的聲音大了一些,把麵前的楚恒弄壞了,他連點頭都若有似無的:“是。”

“滾。”

“楚恒……”沈修叫了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說什麼,架在雲上的夢,一吹就碎了。

他上輩子如此對他,如今自己受到這樣的待遇,也是應該的。

“好。”他輕輕的說道。

楚恒並沒有回頭再留念看哪怕是一眼,轉身就走。

沈修此時又如何敢追上去,隻能等著楚恒氣消了,遠遠的跟上去保護。

白安走了出來,他想要去握上沈修的手,不想要沈修對一個無關的外人如此的擔心,但是他知道,此時沈修並不認識自己。

“他推你到喪屍堆裏……”

白安不敢靠近,沈修地上的土壤忽然鬆動,冒出了一根綠綠的枝芽,沒敢長到他手掌的高度,僅僅在他的鞋邊蹭了蹭。

沈修一腳踩上去,麵前的白安是植物係的異能,不過沈修也知道,他一直隱藏的是治愈係的異能。

他更知道一件事情:“滾,我上輩子眼光真是差,怎麼會看上你。”

沈修的話說出來沒頭沒腦,他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像是碰到什麼髒的東西一樣。

也沒給吃瓜群眾們解釋解釋。

白安卻忽然明白了,楚恒連提自己都覺得惡心,又怎麼會說重生之前的事情?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沈修重生了。

他腳底下的高跟鞋摩攃著地麵,委屈的嘟囔:“你上輩子明明喜歡我的,是愛著我的。”

他重生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了沈修以後的統治,在鈺市為他掃清敵人,但是他呢?卻在和上輩子的敵人撒狗糧。

“明明,你是為了我弄的這個房車的。”

這樣的傷心,不過也僅僅是持續了一小會而已,白安一直認為自己的好運,是天生的。

到了末世也是事事順遂,就算是上一世留下了遺憾,但他不是重生了麼?

果然,三天之後,白安看著麵前這個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