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十秒不到的功夫,沈修終於皺起來眉間,他似乎習慣了一樣並沒有指責白安什麼,努力的讓自己重新控製著身體:“和你沒有關係。”

白安的手不自覺的覆蓋在了沈修的手上:“我給你治療。”

沈修看了他一眼,似乎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蹬鼻子上臉之人,他等到重新掌握了對身體的主控權之後,直接將手抽了回去。

“好。”白安一瞬間感覺空蕩蕩的,他看著沈修,喪屍化的痛苦,他重生之前已經見過了不止一粒,每一個階段那都是恨不得讓人殺了自己,沈修又是如何忍下來的,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但是楚恒呢?他馬上就出來了,你總不會讓他看到你這個樣子吧。”

白安也知道,他現在有這麼一點的機會,就是因為楚恒在底下正在用異能治療著自己的傷口,眼瞅著,也快要上來了。

沈修這才默認。

等到了楚恒出來的之後,白安已經暫時壓製住了沈修身上出現的異常,並且做了全身上下的檢查,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趕在那一扇門開之前躲了大老遠。

一切看來都天衣無縫。

研究室的門是紅外線感應的,在場的兩個人一個是出於尊敬又或者是更複雜的情緒,另一個是保持著能拖一會是一會的情緒,兩個人都沒有選擇靠近那扇門。

兩扇玻璃門裏麵因為住人的緣故,安裝上了幾層清透的窗簾,又不遮光,別人的視線也無法滲透進去。

直到今天,沈修還是以為楚恒是“住”在這裏的。

就像是室內有了一陣風的一樣的,窗簾微微浮動,兩扇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點一點的將白安布置的房間展現出來。

一個公式化套房擺設的中央,站著一個纖瘦的人。

“楚恒,你瘦了。”沈修這句話脫口而出,他走上前去,想要仔細看看。

【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大佬,你負責外賣麼】楚恒做出了一個像是的聞到了美味佳肴的味道,卻發現其中夾雜了點奇怪的氣味。

【我忽然發現一個對待多疑的人的一個好辦法啊。】

【是什麼?】

【就是你比表現的比他還要多疑,這樣他就沒空多疑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將軍的精神體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一兩個世界就可以完全的修複成功,大佬你別搞事情。】

【我不攻略了。】

係統的小腦袋崩潰了一瞬間,這是要罷工?要提待遇?

楚恒的眼神四下亂掃,最終才定個在沈修的身上,難得的,不同於以往見一麵他就轉身離去的身影,他朝著沈修的方向走了幾步,鼻翼已不可見的動作微微的動著,在確定了味道之後,他的目光猶如刀片一樣掃在了白安的身上。

原本可能是腥風暴雨,但是隨著他嘴角那一撇嘲諷的弧度升起,倒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楚恒在沈修麵前站定,帶著刀子的目光從他的腳底掃向他的眼眸:“你跟他上床了?”

“嗬,想擺出一副癡情的姿勢好歹也裝幾天。”

“真髒。”

帶著停頓的語句猶如刀子一樣插在沈修的身上,把他插了一個懵逼:“我沒有。”他猶如識破了白安的什麼陰謀似得:“你故意的。”

“沈修?”白安當即楞在當場,嘴唇用唇膏畫出的故意上揚的弧度,在那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的對比下,猶如一個笑話,

他從來沒有被如此的誣陷過,重生前的沈修是信任他的,怎麼如今全部變了樣子?白安知道他的愛人多疑,但就像是他的語氣很好一樣,他在沈修麵前是一個特例的,白安這些天一直都在給自己心裏安慰。

沈修的這一句話,讓他給自己鞏固的所有幻想,全都沒了。

“楚恒,我是有些受傷,不想讓你擔心。我錯了,我以後肯定不會讓白安動我一下。”他慌亂焦急的解釋,突然緩緩的放平穩下來,楚恒厭惡這個,是不是意味著,這一切都是在鬧別扭?是不是他還在乎著自己?

他試探著前進了兩步,換來的卻是楚恒的極速後退,他直接退到了玻璃門裏麵。

沈修不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說個清楚,也跟著追了進去。

玻璃門關閉的悄無聲息,白安愣愣的看著玻璃門開合了兩次,被刺激下的大腦運行緩慢,他的目光已經捕捉到了楚恒走下負一層的研究室,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門因為開合而微微抖動的窗簾又變成了靜止狀態,白安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沈修這不就是看到了他再拿楚恒做實驗?

冒著血的針頭一滴一滴的濺在地麵上,喪屍血液中的黑色透出了地板的白色,猶如這整個是研究室一樣通體潔白。

僅僅有一張床,那就是楚恒所坐在的位置上,數不清的管子在研究室內縱橫交錯,一頭被分揀好了,接在一麵又一麵的窗戶上,外頭每一麵窗戶對應的站著一個白大褂。

另一頭,全部或紮或捆的困在楚恒的身上。

唯有一根,握在了沈修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