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古時的天子威嚴,也不過如此。

楚恒站在最前一排的位置上,將身板挺得筆直,溫和的眼光掃視了一圈之後還是回歸到埃威修的身上。

隻見他已經走上了最高一階,方才還能看到他的側麵,如今卻隻能看到他的背影,象征著一國皇權的皇冠和真理之劍擺在精美的天鵝絨上麵,平日裏耀眼無比的存在,在他的麵前也隻能暗淡了自己的光環,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寵幸。

楚恒正想著,卻聽見身邊那經曆了三朝的老公爵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把他壓的要背過氣去!

“錯了錯了!”他小聲而尖銳的叫道:“應該王冠!不是先拿劍啊!”

先拿劍?埃威修還會犯這種錯誤?

正常的加冕順序要是依照古禮來辦的話是上一任皇帝親手將王冠帶在他頭上,親手將真理之劍奉與他。若是皇上病死了,也應由皇上的兄弟,親王等來加冕。

不過……十年的皇位之爭,有繼承資格的直係血脈都死了個差不多。

剩下一兩個還算老實的更是早早的就有病的生病沒病的裝病自覺地很。

那獅子的頭頂,我們可不敢碰。

都是一方權勢,躲在被窩裏伸出個滿是銀發的腦袋在皺紋縱橫交錯的臉上瞪大了濕漉漉的雙眼中寫著“求放過”的樣子他現在想想還想再笑一次。

“楚恒將軍。”

?楚恒正憋著笑呢,聽見埃威修的聲音楞了一下神,不過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下意識抬頭去看他。

“為我帶冠。”埃威修轉了半個身子,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威嚴無比,一時間,竟然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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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見身邊老公爵噗的一聲,一口老血險些從嘴中噴了出來,但是埃威修的餘光一掃,他狠狠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唇,就連嗆著的聲音,都死死的壓在喉嚨裏不敢透出一絲一毫來。

眾人隻看到一身軍裝筆挺的楚恒將軍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剛才王走上的道路,堅定而虔誠。與埃威修站在了同一個高度上,將自己純白的手套脫掉,露出了一雙幹淨整潔的雙手,輕輕的捧起那象征著皇權的王冠。

正欲抬臂往他頭上戴上去,卻聽見埃威修一聲低低的淺笑,看著他的眼神溫柔的就像是要將他溺在其中,他忽然做出了一個所有人的歐意想不到的動作,右腳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屈膝,低下了那尊貴的頭顱。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投出一條長長的剪影,寧靜而高貴。

時間仿佛停留在了那一刻。

“成為我的伴侶。”他低聲卻不容置疑的說道。

楚恒嘴角牽出一抹淺笑——終於,等到了。

【你已經讓他愛上你了,現在就差甩了他了,你準備好了麼?】

【當然】楚恒回應道。

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僅剩下5個小時,離加冕典禮結束至少還要有兩個小時。

那麼剩下三個小時,自己做什麼去呢?

伊曼紐爾帝國的風景的確是不錯的,再晚一些可以看到星河,整個帝國的行星可以全部映入你的眼簾連成一道長長的星河。

這也是隻有在未來的世界裏麵能看到的盛況,選在那時離開,倒也不錯。

他自然知道最佳的觀賞地點在哪裏,但是時間緊迫,民用的航機是無法達到那樣的速度的。

不過總是有些辦法的,已經站在極寒之星的楚恒輕輕點開了機甲脫離按鈕“米基,辛苦你了。”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主人。”最先進的戰鬥機甲被用來當做星際旅行船一樣的運作,它卻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外界攝氏度為零下四十一攝氏度,還請主人注意保暖。”

“還是你知道關心我,比那個係統好多了。”已經跳下機甲的楚恒用帶著手套的手輕輕觸摸著米基冰涼的外殼,已經開始有些還念:“我走了一定會想你的。”

“您要走?去哪裏?恕我直言您應該隨身攜帶著我,我可以再應敵,長途飛行,乃至生活方麵起到最大的作用。”

“事情做完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不遠處揚起一片的灰石,翻滾著塵浪。

楚恒都還沒開始猜測來的人是誰的時候,對麵那個塵浪製造者便開了擴音器,發出那個熟悉的聲音來:“楚恒。”

“你追我到這裏做什麼?”楚恒皺了皺眉,他看向天空,黃昏的顏色已經漸漸變暗,大概不用一會,就能看到星河了。

萊德爾下了機甲,他那套隆重的冕服還沒有換下,長長的披風揚在空中,瑟瑟作響。他走到了楚恒麵前,嚴峻的臉龐上忽然透過一絲的羞澀:“我的問題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哦?是說在加冕典禮上你說的話麼?”楚恒看了看他,又將視線轉到了天空之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