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翻了個白眼,“隻是聽說是被人撿回去養大的,小時候腦子受了傷,不記得事情,這名字還是身上貼身帶的玉佩上就有的的。”
“玉佩……”郎俊天喃喃自語,過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匆匆忙忙的告辭了。
其他的人都笑他急著回去認兒子。
郎家青黃不接後繼無力也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忽然冒出郎君羨這麼個年輕有為的兒子,郎俊天還不知道暗地裏怎麼高興呢。
眾人心裏暗暗腹誹,不過這兒子,認不認得回來還不一定呢。
郎俊天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在舊年的收藏裏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一塊暗淡無光的玉佩,這玉佩是一條魚兒的形狀,流暢的曲線看起來像是陰陽圖的一半。
郎俊天摸著滿意的看著手裏的半塊玉佩,小心的擦了擦,放進了懷裏。
宴會過後郎君羨跟白毛毛繼續吃吃喝喝玩玩。
郎家從那以後就一直沒有動靜,白毛毛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郎君羨卻胸有成竹。
果然,又過了一個星期,郎家的人找了過來。
郎君羨隱秘的勾了勾嘴角,陪著他們做戲。
郎俊天眼睛通紅,保養的精細的臉上憔悴不堪,手裏拿著那半塊玉佩,欲言又止的看著郎君羨。
郎君羨演技也不差,麵對這麼大的陣仗毫不怯場,禮貌的跟他打過招呼,客氣的詢問:“朗家主這是?”
郎俊天眼圈頓時更紅,滿臉愧疚的看著他,“君羨,是,是我對不起你。”
“家主這是什麼意@
“哦,是嗎。”白毛毛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應了聲,覺得自己的心髒又不聽話的飛快跳了起來。
第二天,郎家的人果然來了。
領頭的人據說是郎家的大管家,恭恭敬敬的在門口候著,等郎君羨收拾好了出來,看見身邊一起的白毛毛時也沒有驚訝,隻是眼神在他臉上轉了一圈,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郎俊天這次沒有來。
郎俊天沒來倒是在意料之中,郎君羨既然已經答應了回郎家,那麼他家主的架子自然要端起來,雖然不至於給個下馬威,但也不會想之前那樣低聲下氣的來懇求。
郎君羨眼神掃了一圈,也沒多問,簽著白毛毛坐到了後座。
車子開動,低低的鳴聲在清晨裏拉出好遠。
郎家祖宅在上京中心,依山傍水,占著最好的一片地。
車子進了郎家大門,又開出了好遠才停下來。白毛毛眯著眼睛看著門匾上碩大的燙金“郎”字,心底嘖嘖稱讚。
不愧是上京三大世家之一。
踏進門檻,穿過蜿蜒的走廊,才到了後麵的會客廳。
在場的人不少,郎俊天坐在主位上,滿臉威嚴。
他的左下首坐著兩個相貌相似的男人,右下首則坐著一個中年女人,打扮的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主母。
其他人都按照自己的身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好奇的打量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
郎君羨牽著白毛毛淡定的站在中間。
大戶人家的主母端起茶杯,抿了抿茶沫子,笑吟吟的,“這就是君羨吧?你父親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你就把這當自己家,不要客氣。”
主位上的郎俊天也點頭,“坐,回了自己家,不用拘束。”
兩人於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郎君羨話不多,全程要麼是別人在問,他在回答,要麼就是抿著唇不說話,把一個悶嘴葫蘆演的胡靈活現。白毛毛看著這些人聚在一起飆演技,覺得無聊的很,沒一會兒就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起瞌睡來。
還在滔滔不絕展現自己寬容大度的當家主母臉一黑,又很快恢複了正常,“看我說了這麼多,你們一大早趕過來,還沒吃飯吧,我叫管家去……”
“不用了,我有點累。”郎君羨直直的看著上方的郎俊天。
郎俊天忽視了妻子的不滿的目光,咳了咳,“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說完就讓管家帶他們去收拾好的院子休息。
郎君羨叫醒還在瞌睡的白毛毛。瞥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兩兄弟,嘴角隱秘的挑了挑。
郎俊天為了拉攏這個實力不錯的便宜兒子,下的功夫不少,自然在住的地方也不會虧待他們。
他們住的院子是單獨隔開的,離主屋似乎有一段距離,除了一條幽靜的道路,剩下的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管家把人送到了地方,又讓人做了早飯送過來。本來還想趁機打探消息,但是看見兩人戒備的神色便幹脆的打消了主意,恭敬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白毛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連眼角都掛上了一滴淚珠,配著他那張豔麗的臉,更加讓人有食欲。
郎君羨臍下三寸有點發緊,他欲蓋彌彰的給白毛毛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