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走在他身邊,眼角的餘光掃過一座座的墓碑,偶爾能看見一些墓碑上有奇異的狼頭圖騰。
郎君羨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白毛毛眼睛咕嚕嚕的四處探看,隱隱有了猜想。
郎家先祖的墓塚,每每間隔幾個,就會有兩座墓碑上刻著狼頭的印記,兩座墓碑的位置相鄰,看起來應該是夫妻。
走到最中心,就是一座更加高大的石碑,這是郎家第一代先祖的安眠之地。
隨行傭人把極祭品端端正正的擺好,郎俊天執起三支香,帶頭祭拜。
到了了先祖的安眠之地,總要先祭拜先人。
傭人已經點燃了香,兩人跟著郎俊天祭拜。
把香插到香爐裏,郎俊天開口,“拜見了先祖,今後你就是郎家名正言順的二公子。”
郎君羨沉聲應下。
“我帶你去見你母親。”
先前說了,墓園很大,整座墓園呈環形,一座座沉默的石碑由中間向四周散開,一代一代的守護在郎家祖先周圍。
郎君羨母親的墳墓,就在最外圍的一層。
石碑很新,上麵的照片保存還很完好,也難為了郎俊天居然真的造了這麼一座似模似樣的墓出來。
“母親,我回來了。”
郎君羨雙膝跪地,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嫻靜,想必生前也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白毛毛跟著跪了下來,兩人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又恭恭敬敬的把香上了。
“我們回去吧。”
郎君羨轉身,臉上看不出情緒來。
郎俊天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兒子,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郎君羨的表現出乎他的預料,既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憤怒指責。
就好像真的隻是來看一眼,然後便離開。
不管郎俊天心裏怎麼想,郎君羨卻已經滿足了,即使明知道這裏隻是一座空墳,但是看到石碑上的那張照片,就夠了。
時間過去了太久,久到母親的樣子已經越來越模糊,被風一吹,就剩下淡淡的輪廓。
現在,他終於又想起了母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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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祭拜過後,郎君羨跟白毛毛的生活又平靜下來。
在租的房子裏亦或是郎家的小院子,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
郎俊天這幾天很忙,時常不見人影,偶爾抽出時間來看看一個這個兒子,也是匆匆忙忙的。
兩個人躲在小院子裏樂得自在,有人伺候著吃穿,正好專心修煉。
郎家的人惡意都快要溢出來,白毛毛居安①
三人都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莫勤彎了彎嘴角,神情軟了下來,“我知道,你們也保重。”
“嗯,再見。”
“再見。”
白毛毛坐在後座上,還在往後看,視線裏莫勤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點。
“你有沒有覺得莫勤似乎更瘦了,精神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