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有意見?”
秦明朗搖頭,目光落到病房中的女人,歎息了一聲,“他們畢竟都結婚了。”
“結婚又怎麼樣可以離婚啊?不是說夢幽要回來了嗎?對了,這件事情你和徐師兄你說過沒有?”
秦明朗搖頭,看著自己的老婆為別的男人執迷不悟,這心中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不過,想到有幾年沒有見徐硯了,這次見麵發現他真的變了不少。
徐硯大學時代也冷,最開始以為他是看不起人,後來相處久了發現他就是那個性格,除了做手術,對其他都很淡漠的一個人。
他本來是他們學院最有前途的學生,美國哈佛醫學院甚至都拋來了橄欖枝。
但誰也沒有想到徐硯說退學就退學,還轉而幹起風投了。短短的三年,居然做得風生水起。
不得不說,有種人,厲害得讓你嫉妒都無法。
不過徐硯也真的變了很多,以前青澀稚嫩的學生模樣,在他身上已經完全褪去,現在的他已經是強硬冷清,裏裏外外讓人看不透,但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和他好久不見地寒暄。
人果然是會變的。
想來,不會變的隻有她這個看不清真相的傻老婆吧。秦明朗苦笑,徐硯找他要了那副作用極低避孕藥的事情,他還是先別告訴她好了。
顧天真在醫院很無聊。
她頭不暈了,也不吐了。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她不舒服,她本來想讓蘇丁丁來陪她的。
但蘇丁丁今天要和她老板洽談她新劇本的事情,抽不出身。
顧天真給公司請了一天假,最後發現自己隻用了半天。
辦了出院手續,顧天真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會兒。
最後,等她停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徐硯公司樓下。
她一愣,正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上去和徐硯打招呼的時候,沈孟川出現了。
他瞧著她的腦袋,“咦,弟妹,你這腦袋造型不錯啊?”
“嘿嘿,不小心跌倒了。”
“是嗎?”沈孟川了然臉,轉而說道:“找徐硯是嗎?他有事情出去了……”
見顧天真可憐兮兮垂著腦袋的樣子著實像隻被主人遺棄的狗狗,不怎麼喜歡管別人私事的沈孟川罕見起了憐憫之心。
“弟妹,要上來坐一下嗎?徐硯很快就回來了。”
“不用了。”
顧天真搖頭。她隻不過偶然來這裏,既然徐硯不在,那她也不用厚臉皮去上麵等。
徐硯本來就不太喜歡她過多地侵占他的私生活,她這樣一去,說不定人家還認為她借著上了一次床,就管著他來了。
顧天真告別了沈孟川,晃頭晃腦想了一圈,發現真的沒什麼地方去。
她決定回家。
看她上了出租車,沈孟川才掏出手機,“我說,徐石頭,我看到你老婆了,可憐兮兮的像隻狗。”
沈孟川說完,還把悄悄偷拍的顧天真垂肩膀的照片發給了徐硯。
此時,徐硯正在談項目,手機進了短信,他撿起來瞄了一眼,頓了頓,又放下了。
“周總,你繼續說。”
顧天真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她沒帶鑰匙。
不但如此,她手機也沒電了,身上僅剩下的錢用來付了出租車費。她現在又累又餓,眼看太陽還高高掛起,她熱得喘息,心中萬分後悔,應該去商場蹭個空調來著。
不過摸著癟癟的口袋,現在她連公交車的錢都掏不出來,還是算了。
徐硯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顧天真抱著膝蓋,坐在門前的石階上。
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一副明明要哭又強忍著的樣子。
徐硯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沈孟川發來的短信,心中暗忖。
這張哪裏像小狗了。
明明現在這幅樣子才像。
“你幹什麼?”
徐硯走上前去,見顧天真動也不動,隻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踢了踢她,“還不進去。”
顧天真的聲音有一絲哽咽。
“我沒帶鑰匙。”
徐硯開了門,率先一步走了進去。
走了兩步,感覺顧天真還沒進來,他掉過頭來,“還耍性子了?”
顧天真這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抹著眼淚,她哭得十分傷心,一邊還說道:“石頭哥哥,我的腳麻了,動都動不了。”
徐硯身體一僵,隨即轉身大步走到顧天真的麵前。
就在顧天真以為他要拉她起來的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格外冷酷。
“不要叫我石頭哥哥。”
顧天真覺得自己更想哭了。
她就叫,她就叫怎麼了。
可,最後,顧天真隻是抹著眼淚,一語不發。
直到,徐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