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2)

以排除,那麼,在你們四個人當中,必有一個是Black Jack,關於這點你有沒有異議?”

“哦,”也許是長時間化妝導致的不舒服,馮雲霄下意識地用左手搔了搔臉頰,“雖然事實可能會出人意料,但是鑒於現在‘女神號’已經沉沒,絕大多數證據已經毀滅的情況下,我可以認同你這個推理。”

“我想你也會同意,因為你想找尋Black Jack的決心絕不亞於我才對。”馮劍飛說完這句後就閉上了嘴,似乎在思索著怎麼述說下一個問題。在這短暫的沉默中秦伊妮開口問了一個一直以來她都非常想知道的問題:“‘妮默辛’真的能讓人‘永久’失憶麼?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呢?”

“絕對無法恢複!”馮劍飛對這個問題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恐怖分子集團在進行了大量的活體試驗後研製出的洗腦藥物,它永久性地抹去了大腦中曾經的記憶,經常被用在綁架重要人質等場合,在以前被‘妮默辛’洗腦並獲救的人質中沒有恢複記憶的先例。要知道毀滅一個東西永遠比恢複它要簡單得多。”

對這個答複秦伊妮雖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受到打擊,她偷睨了馮雲霄一眼,他卻隻是有些失神地望向窗外,好像剛才的談話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你知道,在我的推理結果中Black Jack就是你。”馮劍飛思緒整理完畢,神色變得異常冷峻,“本來尹月是你最後洗脫罪名的機會,你當時為什麼要阻止我問下去呢?是不是你想讓我心存疑問,下不了抓你的決心?”

終於說到了關鍵之處,秦伊妮發覺自己的心髒突然“砰砰”亂跳,不止如此,她還必須努力抑止住自己漸漸急促的呼吸。

可是馮雲霄隻是輕描淡寫地回答:“她不是Black Jack. ”

“那你說誰是?”馮劍飛似乎憤怒了,聲音也漸漸地失控起來,“你不會到這時再拋出Black Jack已經沉入海底的結論吧?”

“不,他一定活著,這我前麵已經說過了。”馮雲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秦伊妮清楚地從他瞳孔中看到一團黑色的仇恨之火,雖然隻是一瞬之間,但也足夠讓她心裏升起一股寒意。

“在這點上我們的看法倒很一致,那我問你現在就這麼四個人,陳兆華、唐葵、尹月和你。你說是哪一個?”馮劍飛不客氣地發問。

馮雲霄對馮劍飛的問題避而不答,而是突然用一種異樣的語調說:“我能提一個請求麼?”

“快說!”馮劍飛似乎已經不耐煩,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從鼻孔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誰是Black Jack,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如果那樣的話我保證束手就擒,這個你盡可放心。”說到這裏馮雲霄頓了一頓,“因為沒有證據的緣故,我們現在純粹靠推理來解決問題,這是我和你的約定,我一定會遵守。”

馮雲霄不緊不慢地說著,當說到這裏的時候馮劍飛的神色稍顯緩和。馮雲霄繼續說道:“現在嫌疑人包括我隻有四個了,我們可以用推理中最簡單的排除法,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能指出其餘三人中哪個是Black Jack,那麼我承認我就是Black Jack.的確從現在來看我是最可疑的一個,你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也沒有證據可以反駁。我對Black Jack的仇恨並不亞於你,所以如果最後Black Jack真的是我的話,不用你說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過雖然我之前一路追尋其餘幸存者,也一直在暗處參與監聽,可以說對他們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但其中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陳兆華?”秦伊妮突然脫口而出。

“是的。”馮雲霄看向秦伊妮然後點了一下頭,“關於他的案子我隻是聽過你們的轉述,所以我對他的了解程度還不夠,所以在對‘誰是Black Jack’這個問題下定論之前我必須要拜訪一下他本人,我說的是親自拜訪,這就是我最後的請求。”

馮劍飛突然開始沉默,秦伊妮瞅著他的臉孔,發現他像被施了石化咒語一般變得一動不動。秦伊妮明白馮雲霄的這個請求等於是在說他信不過馮劍飛,可是從馮雲霄的角度來講也無可厚非。

時間慢慢地流逝,在秦伊妮的心裏已經如同過了幾個世紀,這個過程讓她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過,她快要坐不下去了!就在這時,馮劍飛才突然開口了,他說完之後馬上就疲憊地用手撐住額頭,彷佛剛和敵人進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殊死搏鬥。

“可以。”他這樣說道。

馬永才沒一會兒就又點了一支煙,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支了。他懷著重重的心事踱步在的二樓走廊上。說起來他是這所別墅的一家之長。別墅裏還住著其他四個人是傭人阿鳳、瘸腿的弟弟馬永富、堂妹潘春豔和她的兒子陳兆華。他們似乎都在刻意避開他。誰都感覺得到別墅被籠罩在陰鬱的氛圍中。而馬永才似乎已經對這個受夠了,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就滿麵怒容地走回臥室,用力地甩上門。他發現牆上又被誰掛上了的那張他早已拿下來不知道多少次的結婚照,照片中的女主角就是和他分居已久的掛名妻子周琦芸。馬永才真的對這一切都受夠了!他這次毫不客氣地抓過相框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又狠狠地踏上幾腳,整個相框頓時粉身碎骨。“下次看你還怎麼掛!”馬永才嘟囔了一句。但也許是剛才的動作太過劇烈,他不由得捂住胸口,拿出手帕捂住嘴,接著從喉嚨裏發出一連串嘶啞的吼聲。“該是做了斷的時候了……”馬永才恨恨地說道,手帕被他順手丟進廢紙簍裏,上麵已經沾上了一塊黛紅色的汙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