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回到了自己的家裏,躺下休息了一會兒,就驅車到單位裏去上班了。(:.)
不過一個下午,胡斌的心裏很是難過。
他想到了幹爹。這個老人病了,可他的兒子們都不在身邊,唯一的女兒小萱年紀又小,還不懂事兒,眼下她又要到外麵去學習去了,何況就算小萱在家裏,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想到一個老人晚景這麼淒慘,胡斌的心裏對老頭兒就產生了無限的同情。
想他一個黑道兒上的老大,叱吒風雲了大半輩子,到了老了,得了絕症,身邊卻沒有一個人照顧,心裏會有多麼的難過。
胡斌想,他不能無動於衷了,幹爹是對他有恩的人,給予了他很大的幫助。做人要厚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為老人做點事兒了。
誠然,老頭是道兒上的人,也許做過不少壞事兒,但是作為一個個體的自然人,他有權利得到照顧,和關懷。
這樣的關愛或許對他的病沒有什麼益處,但是對於一個即將告別人世的人來說,這樣的關懷是必須的,要不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就太殘忍了。
胡斌就決定為老人聯係一家市裏最好的醫院,最好聯係一個專家,並且明天就動員老頭兒住進醫院裏。
胡斌知道,這樣的治療或許是沒有用的,但是一個病人膏肓的人,不到醫院裏去,呆在家裏絕對不是一個辦法。
這麼想著,胡斌就利用自己的關係,很快就聯係了一家著名的醫院,並且聯係到了一名專家。
之後,胡斌就和宋軍打了一個電話。
“胡斌,你好稀罕啊。”
“宋軍哥,今天我到幹爹家裏去了。”
“是嗎,我這兩天事兒多,準備明天也到幹爹家裏去看看呢。胡斌,你看幹爹的情況怎麼樣。”
“我看幹爹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是呀,我看幹爹最近脾氣也有點變了。”
“宋軍哥,在幹爹的幹兒子們中,數對咱們兩個人最好了,看著幹爹一天不如一天,咱們得想想辦法啊。”
“胡斌,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幹爹不聽啊。”
“宋軍哥,我覺得聽不聽是他的事兒,做不做是咱們的事兒,咱們得讓幹爹到醫院裏去住幾天,要不咱們就太對不住幹爹了,有一天,幹爹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了,咱們做幹兒子的臉上也不好看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不是不知道幹爹的脾氣,很難說動他的。”
胡斌說:“宋軍哥,我已經聯係好了全市做好的醫院,找了最好的專家,明天早晨咱們就一起說動他住院。”
“這個主意太好了。”
“宋軍哥,這陣子我比較忙,醫院裏照顧你負責安排。”
“好吧,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這麼多弟兄們呢。”
“那好,咱們就這麼定了。”
掛了電話,胡斌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似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到了第二天,胡斌就早早地起來了,看看離開上班時間還早,他就準備和宋軍打一個電話,然後一起到老頭兒家裏,共同說服老頭去住院。
胡斌就和宋軍打了一個電話。
兩個人商定馬上到幹爹家裏去。
胡斌到了幹爹的莊園裏的時候,宋軍也驅車感到了
兩個人就一起上樓來到了幹爹的房間裏。
老頭兒也剛剛起來,正坐在那裏抽雪茄煙。
看到兩個最喜歡的幹兒子忽然間一起過來了。老頭感覺很是意外,他說:“胡斌,宋軍,你們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有什麼事兒。”
胡斌就開門見山地說:“幹爹,我們兩個人商量好了,今天準備把你送到醫院裏治療一段時間,你病得這麼厲害,在醫院裏總比在家裏好啊。”
老頭說:“原來是這樣的事兒啊,那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們,我不會去的,我已經得路不治之症,去醫院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喜歡在家裏,我聞不慣醫院裏大氣味。”
宋軍說:“幹爹,你就不要倔強了,得了病哪裏有在家呆著不治療的道理呢。”
“家裏有藥,不是一樣嗎。”
胡斌說:“幹爹,要是家裏和醫院一樣,那還要醫院幹什麼呢,幹爹您還是聽兒子們一句話,住進去吧,這樣我們當兒子的良心也安生些。”
老頭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住不慣那種地方。”
胡斌說:“幹爹,您看你的兩個幹兒子大清早就過來了,他們為道啥呀,幹爹,希望這一次您一定聽兒子的話,住進醫院裏,實在是住不慣,咱們住幾天就再出來,您要是不住進去,讓外人怎麼說呢,他們會說,您養了一幫子幹兒子,都是不中用的,您老得了病,一個管事兒的都沒有。幹爹,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