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一起回去。”
李夫人和花昔夏走在一處,花昔夏心裏麵提防得緊,一旦在這裏被李夫人下了套,可是說不清楚的。
好在李夫人心不在焉,並未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花昔夏的身上,因此一路上也算是相安無事,一直到了房間的時候,李夫人才悠悠開口,“花太醫,念在你替我治好病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要小心一個人!”
一個人?
花昔夏有些納悶,在李府裏麵,她最應該小心的人似乎隻有李夫人才是。
隻是花昔夏雖然這樣想著,可還是耐著性子聽李夫人講完後麵的話。
“如今廖姨娘得寵,你們從前的關係也不好,我曾經聽廖姨娘提起過,她要你在李府裏麵待不下去!”
花昔夏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想要她在李府裏麵待不下去的人多了,廖姨娘算老幾?如果論陰謀論手段的話,花昔夏相信李夫人一定在廖姨娘之上,李夫人如此提點,其中定有深意。
“多謝李夫人提點,昔夏會謹記在心。”
花昔夏雖然心中盤算,臉上卻未表現出絲毫波瀾,對於花昔夏的心思,李夫人也十分清楚,隻是她並非要與花昔夏修好,而是要挑撥廖姨娘和花昔夏之間的關係,隻要兩人如鷸蚌相爭,那麼她一定會從中得利。
“花太醫,也許從前我們有許多過節,可此事我是真心實意的,你一定要對廖姨娘多加小心才是。”
“是,昔夏謝過李夫人。”
好在李遠翰很快前來,方才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回去的路上,李遠翰見花昔夏若有所思,不禁疑惑問道,“昔夏,可是剛才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李夫人要我小心廖姨娘,說她想要將我趕出李府。”到底李夫人是李遠翰的母親,因此花昔夏也就將後半句話給咽了下去,“隻是即便廖姨娘得寵,和我也並不相幹,她何苦要為難於我?”
“昔夏,你就是太過於善良,你不害人,不代表別人不害你,雖然說廖姨娘被關在後院已久,可我猜想她沒有一日不在策劃著要如何報複我們,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廖姨娘的傷害。”
花昔夏莞爾一笑,不過區區廖姨娘而已,她還不放在心上,在李府裏麵最大的阻礙和敵人就是李夫人,而偏偏李夫人又是李遠翰的母親,就憑這一點,花昔夏也無法真的對李夫人下死手。
“聽說如今乃是廖姨娘管賬,遠翰,你也不要太過於在意,李夫人始終都是掌事夫人。”
因了李夫人到底是李遠翰的母親,花昔夏顧及著李遠翰的感受好言安慰,李遠翰微微一笑,“女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多過問,左右問心無愧就好。”
而此刻,廖姨娘早已經換了新做的衣裳,正在府中洋洋自得地閑逛,眾人看向廖姨娘的神情也有所不同,而她身邊的冰兒儼然已經成了丫鬟們的頭頭,隻是她多多少少有些心虛,畢竟從前她怠慢著廖姨娘,也不知道廖姨娘是否會記仇。
李夫人沒有想到,廖姨娘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膽子上了她的門,心中不禁冷笑連連,不過是個從暗房裏麵放出的賤蹄子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和自己鬥呢?
她隻不過想要留著廖姨娘一時半刻,讓她和花昔夏爭個頭破血流而已!
“姐姐!”
廖姨娘笑得花枝招展,絲毫沒有了昨日在房間裏麵的狼狽模樣,她環顧四周,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椅子上。
“妹妹當真好興致,竟有空來姐姐這裏閑坐。”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若是廖姨娘再過分的話,她不介意讓李靜孌看到這一幕,李靜孌可是廖姨娘的最大把柄,隻要還握著李靜孌,李夫人就不擔心廖姨娘興風作浪。
“妹妹這是來向姐姐賠罪來了,掌管了賬目實在不是出自於妹妹的意思,隻是老爺已然發話,妹妹也實在沒有辦法推諉,還請姐姐見諒。”
“妹妹這話便是見外了,你我本為姐妹,又有共同的敵人,更加應該不分彼此,妹妹以為如何?”
廖姨娘是聰明人,知道李夫人之所以到了現在還敢這麼說,都是因為李靜孌的緣故,她知道李靜孌在自己心裏麵的地位,所以才拿著李靜孌來要挾自己。
“姐姐說得有理,從前的話自然也是算數的,也希望姐姐能夠說話算話才是,失去了女兒,妹妹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如若不是因為李夫人的手裏麵有李靜孌這張王牌,廖姨娘定會現在就和李夫人撕破臉,她欺壓了自己這麼久,廖姨娘早就想要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