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姨娘試圖將李一斌的注意力轉移到剛剛死去的孩子身上,誰知道李一斌隻是冷哼一聲,“孩子是否是我的都很難說,死了便死了!”
“老爺,可是李府裏麵隱藏著一個殺人凶手,老爺真的能夠睡得踏實麼?”
廖姨娘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知道賬目的問題扯出來之後,她一定沒有好下場,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所有可以拖下水的人都拖下水。
誰都別想要好過!
雖然李一斌如今巴不得廖姨娘消失在李府,可她有一句話說得不無道理,如果李府裏麵藏著一個殺人凶手,那麼李府之人的安危也成了隱患。
“老爺,想必就是王管家擔心東窗事發,所以才給廖姨娘下毒。”
李夫人自然知道此事就是李靜孌做的,可如果牽扯到了李靜孌,難免李靜孌也會如同一隻瘋狗一樣把自己咬出來,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保住李靜孌,等這件事情平複之後,她再隨便找個人家將李靜孌嫁出去。
“是你,還是你!”
廖姨娘此刻狀若瘋癲,用手指著李夫人和花昔夏,她始終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李靜孌做的,她是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下毒?
李遠翰條件反射地將花昔夏護在身後,“廖姨娘,昔夏和你無冤無仇,如何會對你下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廖姨娘站起身來,“你們都不是好人,我如今有這個下場,你們也別想好過,李夫人,現在你滿意了,你指使我將花昔夏趕出李府,可如今花昔夏還在這裏好端端地站著,我卻被你害得小產!”
廖姨娘索性將當日李夫人交代她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反正就算她死了,這件事情也會成為橫在花昔夏和李夫人之間的一根刺,讓花昔夏和李遠翰之間的感情也不得善終,更加會讓李夫人在李一斌心裏麵的地位一落千丈。
“廖姨娘,你休要胡說!”李夫人示意小廝將廖姨娘拿下,“老爺,我看廖姨娘是瘋了,如今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我不是瘋了,我是太清醒了!”廖姨娘試圖掙脫,可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小廝的禁錮,“李夫人,你想要對付花昔夏,可是你沒有這個能耐,所以隻能借刀殺人,我詛咒你永遠都不能將花昔夏趕出李府,她會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你!”李夫人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來人,還不趕緊把廖姨娘帶下去!”
小廝不敢怠慢,又見李一斌並未反對,這才將廖姨娘帶了下去,廖姨娘的聲音漸行漸遠,隻是她的詛咒聲卻始終縈繞在李夫人的腦海之中,讓她的頭隱隱疼痛。
“老爺,您也別太生氣,為了廖姨娘這種人真真是不值得,還是將廖姨娘發賣了去比較好,免得留在李府裏麵攪了清淨。”
李一斌微微頷首,“此事就交由夫人去辦。”
李一斌離開迎春園,這裏的氣息讓他極為壓抑,李夫人也著手去辦發賣廖姨娘之事,隻要她還留在李府,就難免會引起許多事端來。
待一場虛驚之後,李遠翰方才帶著花昔夏離開迎春園,“這麼多日子我都不在府上,你受委屈了。”
摩挲著花昔夏有些消瘦的臉龐,李遠翰麵帶愧疚之色,這些日子為了三皇子的事情,他幾乎都住在三皇子的府上,沒想到花昔夏竟然一直忍氣吞聲,如果不是今日自己護在她的身邊,花昔夏難免要吃虧。
“無妨,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反正我從來沒有對廖姨娘做過壞事,至於她的孩子到底是誰害死的,我也無從得知,所以我自然不怕。”
“你沒有做過,不代表他們會相信你,如果不是因為有太醫這一層身份在,恐怕父親盛怒之下,也會對你做出嚴刑拷打之事。”
李遠翰想想也有些後怕,如果他不在的話,那麼他的父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李遠翰也無法想象。
“遠翰,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麼?凡事不要往壞處想,更何況老天有眼,他會保佑好人的。”
李遠翰無奈地歎氣,花昔夏總是這樣看得開,“總之我不在的日子,你少在府裏走動,免得有心之人盯上你,至於廖姨娘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定是在離間你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故意那樣說。”
花昔夏微微頷首,她知道李遠翰所說之事指的是廖姨娘揭發李夫人之事,花昔夏心裏麵明鏡一般,她說的話八成是真的,隻不過李遠翰不願意相信而已。
“你放心,瘋言瘋語而已,我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