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那個男人的確有問題。”花昔夏點了點頭,“遠翰,不如我們把他抓起來拷問,就不信他不說。”
李遠翰揮了揮手,示意王華民先行離開。
“此事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不管那個人是不是聖軒堂的人,我們都有必要暗中觀察一下。”
花昔夏微微頷首,“明日還會繼續派發糧食,我們可以觀察一下,一旦事情有所變數,我們就將他控製起來。”
這一夜,李遠翰睡得並不好,他總是可以夢見太子殿下派人前來抓走了花昔夏,就是因為花昔夏知曉了聖軒堂之事。
當李遠翰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天色剛剛擦亮,李遠翰也再沒有了睡意,如果王華民說的是真的,那麼今日那個不知名的男子還會來搗亂。
“大家排好隊來領取糧食!”
花昔夏站在前麵,不過眼睛卻在環顧四周,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昨日的那個男子並未出現。
難道隻是偶然事件?
花昔夏感到疑惑,不過還是照例派發著糧食,正在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發展的時候,一抹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大家別繼續領糧食,昨日我吃了之後感到肚子疼,這裏麵一定有毒!”
有毒?
有不少人紛紛打量著手裏麵的糧食,他們回想著昨日的情形,也並未出現腹痛的症狀。
“你可別瞎說,這是用並蘆草換來的糧食,而且還是李大人和花小姐親自押送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王華民忍不住出言反駁,這個男子的行為實在詭異,讓他看了心裏麵十分不舒服。
“可是我家的人都吃了,而且還有幾戶人家出現了一樣的症狀。”男子卻不為所動,“李大人,你該如何解釋?”
李遠翰不怕男子出現,就怕他不現身,隻要他出來搗亂,李遠翰就可以確認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永和鎮的老百姓幾戶都對自己感恩戴德,那麼偶然出現了異類,就說明他一定有問題。
“我是花太醫,你不妨將症狀描述一番,我也好對症下藥。”
“我可不敢,萬一吃死了人怎麼辦?”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婦人哭天抹淚地跑了過來,“二柱子,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的孩子奄奄一息了,都是因為昨天吃了領來的糧食,從前還好好的!”
鬧出人命了?
花昔夏的臉色逐漸凝重,看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著那麼簡單,就算是這個男人想要鬧事,也不可能拿著孩子的性命來誣陷自己。
“大家先不要慌亂,我過去看看。”
李遠翰放心不下,也跟著花昔夏來到男子的家中,孩子的啼哭聲有些弱,可見當真十分難受。
孩子約莫有三歲,此刻麵紅如潮,呈現出一陣不自然的狀態。
“都是因為吃了那該死的糧食,所以才會鬧成這樣,早知道就不來永和鎮,我們的孩子也不會這樣!”
女人的眼淚如決堤一般,讓花昔夏十分心煩,她心知肚明,他們運來的糧食不可能有問題,否則怎麼可能隻有幾戶人家有問題?
“都給我閉嘴!”
花昔夏平日裏一向溫柔,如今冷不丁一聲大喝,讓眾人都乖乖地閉了嘴,她定下心來摸著孩子的脈搏,又拿出銀針來想要為孩子施針,卻被男子阻止,“花昔夏,你難道想要殺了我的孩子不成?”
“讓開!”
孩子的病情十分緊急,如果再晚上半個時辰的話,恐怕就連花昔夏也回天乏術,可偏偏遇到了這樣的爹娘,竟然阻止自己給孩子看病。
“不行,你要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讓開!”
男子十分固執,李遠翰無法,隻得將男子拖了開去,花昔夏這才用銀針封住了孩子周身的大穴,好讓毒素不繼續蔓延,同時又放了血,血液呈現出紫黑色,可見孩子中毒不淺。
到底是誰,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如今花昔夏越加痛恨聖軒堂的人,他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甚至濫殺無辜,實在可恨!
隻是花昔夏來不及想更多,因為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她必須要救了這個孩子的性命,至於其他的事情,花昔夏相信李遠翰能夠處理好。
半個時辰之後,花昔夏終於站起身來,“孩子的性命保住了,現在帶他回去,我要親自看著他,免得病情反複。”
“不行,你怎麼能帶走我們的孩子?”
剛才還哭天抹淚的女人一下子收住哭聲,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麵。
“如果孩子在你們的手裏麵,他才會出事!”花昔夏大怒,“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