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的確有信心不被看出來,畢竟是難以啟齒的隱疾。”花昔夏微微一笑,吊足了在場人的胃口。
隱疾?
一些人的眼神變得探究起來,而一直跟隨在周若生身邊的幾人也開始變得慌張,他們跟在周若生身邊的時間也不短,難道周若生真的有隱疾不成?
如果當真是那樣,他們可要考慮離開周若生的身邊!
“花昔夏,你別出言不遜,在這裏信口雌黃!”
周若生惱羞成怒,他有些擔心花昔夏真的看出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羞於向外界提及此事,如果讓花昔夏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提出來,那他的這張臉要往哪兒放呢?
“是或者不是,周公子的心裏麵清楚,既然周公子不信的話,那麼昔夏也隻好獻醜,為周公子診治一番了。”
花昔夏胸有成竹,實際上在接觸周若生的時候,她就已然看出了端倪,隻不過為周若生留著臉,如今周若生越發得寸進尺,花昔夏也不想再為周若生留麵子。
“好,本公子就不相信你能無中生有!”周若生決定賭一把,畢竟這麼多大夫都沒能治好他的隱疾,他也不相信花昔夏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出來,更何況,花昔夏還沒有為他把過脈,“但你如果說錯了的話,本公子可不顧及賀老的麵子!”
花昔夏心中暗道周若生的不識趣,越是這樣欲蓋彌彰,越是說明周若生的身體有問題。
“好,那麼老夫也希望你們做個見證,如果老夫的徒弟能夠說中周公子的隱疾,那麼就請周公子從賀府離開。”
“一言為定!”
周若生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賀老的話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花昔夏上前一步,周若生就往後退一步,“花昔夏,你可是太醫,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難道隻是浪得虛名?”
周若生不想讓花昔夏把脈,因為隻要切了脈,他的隱疾在花昔夏的麵前,就不能夠稱之為隱疾了。
“那是自然,隻是我在考慮,這樣的隱疾對於一個男子來說實在是太難過,就連我也為周公子可惜呢。”
可惜?
眾人麵麵相覷,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聰明人已經猜到了花昔夏說的是什麼,隻不過這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所以花昔夏不能挑明而已。
而周若生的心裏麵更是明鏡一般,他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從頭上砸下,明明是很涼爽的天氣,可周若生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周公子,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不必!”
周若生猛地打住了花昔夏的話頭,話已至此,周若生有理由相信花昔夏已然了解了他的隱疾,如果他不舉的事情被所有人知曉的話,那麼他日後也不必抬起頭做人了。
還算識趣!
花昔夏滿意地點點頭,果然不再繼續往下說,就算她是太醫,可花昔夏好歹也是個女子,這樣的話也是羞於說出口,不過相比之下,周若生是更加丟臉的那個人。
“周公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希望你遵守諾言。”
不勞賀老說話,李遠翰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自從周若生來到這裏之後,大家就沒有得到過安生,如今見他離開,眾人心中也是高興。
周若生狠狠地瞪了花昔夏一眼,到底離開了賀府,平日裏跟著周若生的幾個公子哥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訕訕地待在原地,好在李遠翰並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因此他們隻是乖乖地待在角落裏麵。
“諸位可還對昔夏有任何意見?”
賀老的眼睛掃過眾人,在歐陽青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一向眼高於頂,對於其他人也都是愛理不理,如果他肯承認花昔夏的身份,那麼以後花昔夏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眾人麵麵相覷,花昔夏能一眼看破周若生的隱疾,可見真真是有能耐,他們自然不敢再向花昔夏挑戰,免得將自己身體裏麵一些不該看的毛病給看出來。
“花小姐好手法,隻是光憑區區醫術,還不足以讓我服氣,不如我們過上幾招,如果你能在曲寧的手裏麵過了十招的話,我就承認你的身份,而且以後你如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向我這位師兄求助。”
歐陽青早就看出來花昔夏沒有武功,也正是因為如此,歐陽青才會如此為難於她。
“這……”
雖然說花昔夏沒有功夫,可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歐陽青身邊的曲寧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很有力氣的男人,如果和他對打的話,花昔夏定然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