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花昔夏叫住了桂折,“如今我們手裏麵沒有證據,不能證明這件事情就是楚夢瑤做的,既然楚夢瑤要給我下藥,那麼我不妨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桂折和彎彎十分不解,難道花昔夏要將帶有瀉藥的飯菜吃下去不成?要是真的這樣做了,那麼明天的比試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放話出去,就說我不知道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竟是腹痛難止,說得越嚴重越好。”
“小姐,不用請大夫麼?”
此刻桂折也明白了過來,想著戲總是要做全套才好。
“我本就是大夫,再請也是多餘,隻要楚夢瑤聽到了這個消息,想必定會卸下防備,待明日我再好生教訓她一番!”
花昔夏咬牙切齒,若是楚夢瑤與自己如同今日一般比拚才藝也便罷了,她竟然在私下裏動手腳,著實可惡得緊。
“柳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聽柳兒將花昔夏吃過東西之後腹痛不止的消息告知於她,楚夢瑤不禁大喜,看來花昔夏的警覺性很低,如此容易就中了招。
“小姐,您原本就勝券在握,如今花昔夏八成無法進行明日的比試,日後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野丫頭了!”
楚夢瑤一臉的得意,當晚睡了個好覺,準備明日的時候好生奚落花昔夏一番。
原本楚夢瑤以為,今日花昔夏定不會來參加比試,誰知道當她到了前院的時候,花昔夏正神采奕奕地等著她。
“花昔夏,你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
“好端端的,我為何站不起來?”
花昔夏嘴角含笑,看來昨日楚夢瑤已經聽到了她放出去的消息,肯定是對自己放鬆了警惕。
楚夢瑤狠狠地瞪了柳兒一眼,不知這丫頭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竟然將自己欺瞞得好苦。
柳兒隻得訕訕地低下頭,她明明就聽著書香苑裏麵傳來的消息,難道是花昔夏故意所為?
“昔夏,瑤兒,你們在說什麼?”
正在此刻,王老夫人等人也坐在了上首,見楚夢瑤麵色不善,正氣勢洶洶地質問著花昔夏,她當下對楚夢瑤又有幾分不喜,如此咄咄逼人的小姐,王家可不歡迎這種人。
“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楚小姐問我為何會來比試,還以為我今日定是起不來呢,昔夏是個遵守承諾之人,就算不小心吃壞了東西,也定會參加比試。”
話裏話外,花昔夏已經將事情說了一半,隻是她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才沒有挑明,看著楚夢瑤瞬間慘白的臉色,花昔夏更加確定了下藥的事情就是她所為,否則,誰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呢?
“好了,閑話少敘,我們開始今日的比試。”
王夫人生怕再這樣糾纏下去,花昔夏就會將楚夢瑤給她下了瀉藥的事情抖露出來,而且那包瀉藥正是自己給了楚夢瑤,楚夢瑤一向不長腦子,若是將自己也牽累了出來,那麼她豈非臉麵無光?
王鴻和王老夫人雖然隱約察覺出此事有些蹊蹺,可看見花昔夏的麵色如常,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樣,也便應允了下來。
“昔夏,瑤兒,今日的第三場比試乃是最為關鍵的一場,誰贏了,誰就是整場比試的勝利者,這一場你們可以自由發揮,誰的才藝能夠更加吸引人,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王夫人見王鴻和王老夫人沒有追究,這才舒了一口氣,趕緊宣布比賽開始,她相信即便花昔夏沒有中招,她也未必是楚夢瑤的對手。
“既如此,那麼瑤兒就先獻醜。”楚夢瑤先行開口,“瑤兒不才,除了彈琴之外,瑤兒最為擅長的乃是畫畫,現在就作一幅畫獻給大家。”
“好!”王鴻微微頷首,“隻是作畫的時間難免太長,昔夏,你有什麼絕活兒,不妨這個時候拿出來,也好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說來也懺愧,大約是因為昔夏從小就流落在外的緣故,琴棋書畫竟是沒有一樣精通。”花昔夏帶著淡淡的笑意,並不將周遭或訝異或鄙視的眼神放在心上,“不過昔夏行走江湖,倒是拜了師傅,學會了一樣絕技,那就是醫術!”
醫術?
王夫人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她對花昔夏進行過調查,素聞她被皇上禦賜為太醫,以為不過是因為花昔夏是賀老的徒弟,所以想要給她個名分而已,難道她還真的會上幾手不成?
“醫術又不屬於琴棋書畫一類的範疇之中,再者說,江湖郎中的把戲,怎麼能拿到相府裏麵丟人現眼呢?”
王夫人甚至連機會都不願意給花昔夏,萬一花昔夏的醫術真的高明,那麼楚夢瑤豈非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