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昔夏不想要看到我?還是說如今你已經成了相府千金,身份尊貴,和從前大不一樣了,所以挑花了眼,根本就不想要和我在一起?”
李遠翰的語氣酸溜溜的,他原本此番夜探相府就是為了此事,如今想要迎娶花昔夏的人可以排上一條街,而且個個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比李遠翰條件好的也比比皆是,李遠翰真的擔心自己下手晚了,花昔夏會被別人搶走。
“怎麼,難道隻許琉璃郡主和你郎情妾意,就不許有別的公子想要迎娶我?”
花昔夏也存了逗弄李遠翰的心思,一直以來,都是花昔夏擔憂有人覬覦李遠翰,如今情況倒了過來,花昔夏也覺得甚是有趣。
“我已經說過,我不可能迎娶琉璃郡主,即便是皇上下了聖旨都不行!”
見李遠翰的臉色嚴肅起來,花昔夏這才不再逗弄李遠翰,“好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我和你一樣,也巴不得能夠永遠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擔心,不管是誰想要迎娶我,我都不會答應。”
“即使是商若楊?”
花昔夏點頭,她當然不會和商若楊在一起,上輩子的教訓讓花昔夏牢記在心,她不可能和商若楊這種負心漢在一起。
見花昔夏點了頭,李遠翰方才放心下來,趁著花昔夏不注意的時候親上了她的臉頰,“昔夏,等我娶你,到時候就算是你拒絕也沒用!”
花昔夏的小臉紅撲撲的,她輕輕捶打了一下李遠翰,“我又不會拒絕,你這樣著急做什麼?這裏可是相府,下次進來大可以光明正大,不要這樣莽撞,如果讓父親知道,豈不是要對你的印象不好?到時候我們想要在一處,可就要困難多了。”
李遠翰連連點頭,他的心裏麵暖暖的,花昔夏自始自終都是為了他著想,他不該因為諸多公子都想要迎娶花昔夏而質疑他們之間的感情。
待李遠翰離開房間之後,花昔夏也沒有了睡意,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將上輩子的事情忘記了,即便商若楊那樣對待她,她也可以淡然地麵對一切,但是這次商若楊竟然厚顏無恥地到了相府想要迎娶自己,這件事情徹底點燃了花昔夏的怒火。
難道她會重蹈覆轍麼?
不,當然不!
花昔夏捏著粉拳,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次機會,那麼她就要借力打力,讓商家徹底土崩瓦解,既然商家最得意的便是皇商,那麼她就將皇商給奪過來,好讓商家再也沒有了依靠。
“彎彎!”
花昔夏將彎彎叫了過來,想當年,花昔夏還是從土匪的手裏麵將彎彎接了回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花昔夏對待彎彎就好似對待自己的妹妹一般,彎彎揉著惺忪的睡眼,“昔夏姐姐,怎麼了?”
“彎彎,你還能聯絡到當年的土匪頭子麼?”
土匪頭子?
彎彎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昔夏姐姐,你想要做什麼?”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總之這幾天你去聯絡一下當年的土匪,越多越好,我要做生意!”
彎彎聽得稀裏糊塗,可還是點了點小腦袋,算是答應了花昔夏的話,反正花昔夏一向有道理,聽她的總沒錯。
花昔夏已經將主意打到了商家的身上,她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地用相府的名義做生意,一來是不引起商家的重視,二來也是不想將相府拖下水,否則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了,豈非讓相府和商家撕破了臉皮?
不過一月的時間,花昔夏就已經將土匪整合,做起了正經生意,隻是上京之人沒有人知道這檔子生意背後的主人是相府千金花昔夏,還道是土匪改邪歸正,終於肯做正經生意了呢。
明年的皇商選拔,就是擊潰商家的日子!
花昔夏的眼睛裏麵閃爍著鬥誌,當年她鬱鬱而亡,不隻是因為商若楊,其中商家的人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所以,商家必須完蛋!
隻是離著皇商選拔還有一段時間,花昔夏的生意已經逐漸走上正軌,她閑來無事,也隻能用花粉煉製一些胭脂,心情好的時候還會送給各家小姐,一時之間風靡了上京,頗得大家的歡迎。
倒是王夫人打起了花粉胭脂的主意,想著當日沒能將花昔夏殺死,反倒是讓王老夫人和王鴻因此而懷有戒心,從而派了許多人保護花昔夏,如今花昔夏的吃穿用度都有專人打理,想要下毒已經是難上加難。
但如果花昔夏的花粉胭脂有毒的話,那麼就另當別論!
想到這裏,王夫人計上心來,派人買了一盒花粉胭脂,又在裏麵加了些別的東西,這才塗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