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罪名,李遠翰背不起,李家更是背不起,因為隻要皇上下了聖旨,那麼整個李家都要為李遠翰一句衝動的話而陪葬。
“翰兒,你冷靜一下,就算你和花昔夏之間的感情深厚,可是小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到底咱們還是要聽從皇上的旨意,今日皇上不是沒有答應麼?也許皇上根本就不想將花昔夏嫁給司徒赫。”
原本李夫人也隻是隨口安慰李遠翰,誰知道竟然誤打誤撞地猜到了皇上的心思,這句話倒是給李一斌提了醒兒,“夫人言之有理,老夫之前如何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皇上當真要和司徒赫搞好關係,那麼應該將公主嫁給司徒赫,而不是花昔夏,更何況今日皇上之所以讓王鴻開口,不就是為了堵住司徒赫的嘴麼?”
原來如此!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刻李遠翰也清醒過來,原本這是一件容易看破的事情,隻不過李遠翰身在其中,反而亂了陣腳,根本就在自己胡思亂想。
“翰兒,既如此,你也不必多說,我會進宮探聽皇上的口風,隻是這陣子你不要再提及此事,免得皇上震怒,即便不將花昔夏嫁給司徒赫,也未必會給了你。”
“是,父親。”
李遠翰站起身來,他如今才算是理清了思路,好在皇上英明,沒有活生生地拆散他和花昔夏,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是那位北方蠻地的君主司徒赫,當真是不可饒恕!
想當年李遠翰同二皇子赫連瑞明去征戰北方蠻地的時候大勝而歸,那個時候司徒赫還不是北方蠻地的首領,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發生了新的變化,就連北方蠻地也換了新的主人,李遠翰的直覺告訴他,司徒赫比任何一個君主都難以對付。
隔日,李遠翰正在院子裏麵呆呆地站著,小七突然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少爺,外麵有個男人說要見您,說是北方蠻地的君主司徒赫。”
司徒赫?
李遠翰大驚,堂堂君主如何會屈身到了李府?如今李一斌不在府中,李遠翰饒是對司徒赫不滿,也馬上起身迎接,畢竟司徒赫就算是受降的君主,好歹也是一方君主,皇上如今對他又重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能和司徒赫鬧翻。
“司徒君主大駕光臨,在下招待不周,實在是請司徒君主恕罪!”
李遠翰快步走了出來,果不其然看到司徒赫正優哉遊哉地站在外麵。
“無妨,李公子,小王也不過是偶然經過李府,想著花宴之上也沒能和李公子一敘,所以貿貿然到訪,想必李公子不會怪罪。”
“自是不會,司徒君主能夠大駕光臨,李府蓬蓽生輝,哪裏來的叨擾一說呢?”
兩人客套了一番,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司徒赫越發覺得李遠翰很有意思,明明就對自己很有敵意,可他還是如此隱忍,當是為了李家著想。
這樣的男人,倒是值得作為對手!
“聽部下說起,從前李公子隨著二皇子大破北方蠻地,如果不是小王這麼多年精心休整,恐怕北方蠻地就當真是一片荒蕪,可見李公子真真是文武雙全,是個值得敬佩的人物。”
李遠翰微微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請司徒君主不要介懷才好,如果不是當時在下隨著二皇子殿下破了北方蠻地,恐怕司徒君主也不會成為君主。”
李遠翰的言下之意,是司徒赫還要感激自己,而不是來和自己搶女人,這樣未免太過於不道德。
司徒赫假裝沒有聽明白李遠翰的話,“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過想來你們的那位二皇子也是厲害,此番竟然又破了小王的城池,不過小王不會如同上一位君主那樣莽撞,既然破了城池,那麼稱臣就好,若是丟了性命,那麼一切就都沒有了,李公子以為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司徒君主果然是一位深謀遠略的君主。”
李遠翰淡淡說道,他果然沒有看錯,司徒赫是有大野心的人,想必如果北方蠻地的實力再強上一些,他一定會為今日的恥辱而報仇雪恨。
“李公子又何嚐不是呢?隻是那都是之後的事情,如今小王乃是降臣,沒什麼大能耐,李公子大可以不必如此針對小王。”
“隻要你不對昔夏有歹心,在下自然不會對司徒赫有敵意。”